“別啊別啊。”保安沒攔住那男的,他緊張地跟楊楚解釋:“這事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昨天我跟她是你情我願的。轉天醒來,她突然變臉,說我強.奸她,那我當然不認啊,她就說要找朋友來評評理。”
“她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她吵啊鬧啊,在房間裡摔東西,把清潔工大姐都吸引過來,她跟大姐一頓訴苦,讓大姐幫她打電話找你。”
男人慾哭無淚,難受得恨不得給她跪下:“我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怎麼要去找警察呢?我以為你能比她講道理呢!”
楊楚轉頭問嶽芽:“怎麼回事,你說說?”
嶽芽噘著嘴,委屈巴巴:“昨晚我一個人喝酒,很寂寞。我給你打電話啦,都怪你不管我,不然我也不會遇上這種事。”
聽出她在顧左右而言他,楊楚將話題扯回來:“要他真是趁人之危,你別怕,這事我們一定討個說法。但我需要你現在,實話實說。”
嶽芽瞭解楊楚,知道再閃爍其詞,她會立馬走人。
迅速卸下可憐的面具,她拉著楊楚的袖子,一臉真摯地交代:“好啦,跟你說實話。昨天我難過,喝多了嘛,你又不理我,冬天那麼冷,我只好找個人收留我。這個男的帶我來住酒店,說想跟我做,我就跟他做了唄。一覺醒來,我發現我還是很生你的氣,不就是睡了你男朋友嗎,你至於那麼久不理我嗎?”
嶽芽扯住她的袖子,晃呀晃:“如果不是這樣找你,你要不理我到什麼時候?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
男人看出自己淪為了嶽芽友誼play的一環。
他如釋重負,插嘴問道:“你和你朋友不報警了對吧?”
嶽芽衝他點點頭:“嗯,昨晚很愉快。既然我朋友來了,你可以走啦,我們以後微信聊哦。”
表情複雜的保安們和男人一同撤離了房間。
楊楚懶得跟嶽芽廢話,轉頭要走。
嶽芽愣是拽著她的袖子,不肯鬆手。
楊楚忍不住問她:“嶽芽,你有底線嗎?這樣的事也能拿來當籌碼?”
嶽芽揚起腦袋,露出燦爛的微笑:“沒底線,你在我這裡就是這麼重要哦。你看,我有危難,你也第一時間來幫我了。”
強硬地掰開她的手指,楊楚實在噁心得很,儘量忍耐著不吐出來。
“高抬貴手好嗎?我要回去工作了。你鬧得這一出,害我把領導和甲方都得罪了。我不能失業,你知道的,我家還有一群人等著吸我的血。”
“你好關心我哦,為了我連領導和甲方都可以得罪,果然沒有任何事可以動搖我們的友誼。”嶽芽一如既往,以自我為中心,任何語句都能被她解讀出她想要意思。
楊楚再不想跟她說話,哪怕一個字。
嶽芽卻還有很多很多想跟她說的。
“楚楚,請我吃晚飯吧,我還餓著呢。”
“我和你男朋友聊了些好玩的,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楚楚,你是不是因為我才考來北京的?”
耳邊聽見衣料撕裂的聲音,楊楚邁開腳步,埋頭向外跑。
她像一隻無頭的蒼蠅,撞到牆,找路;找到路,又拼命跑。
她不知道要去哪裡,腦中僅有瘋狂的想逃的念頭。
身後,從十五歲那年跟過來的屈辱,陰魂不散。
楊楚在奔跑中力竭,在奔跑中窒息。她停下來,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喘口氣。
有人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
於瑜是特意出來找楊楚的。
他發現楊楚的時候,她身後正跟著一個穿著浴袍光著腳的女人。
第19章 狗咬狗
北京的冬天晚上, 氣溫零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