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唯知道,蕭嘉意心情一直不好,她從來不是會壓抑自己的人,可現在,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沉默著,所有的苦水往自己肚子裡回咽。
太肉麻的話,可寧唯卻無法像往常一樣嫌棄地罵她。
寧唯只能抱緊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你是笑笑啊,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那樣理所當然的語氣,蕭嘉意又紅了眼眶,她說,“唯唯,我沒你想的那麼好。”
“我喜歡你,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
蕭嘉意梗了喉嚨,紅著眼眶推了她一把,“哎,你說的我都臉紅了,走吧,我們進去吧,這麼重要的時候,可別錯過了。”
寧唯不放心,可最後還是被蕭嘉意給拖進去了。
已經唱了兩首歌了,林墨白站在臺上喝了一口水,仰頭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著,帶著要命的性感,透過螢幕傳到所有人的眼中去,一群人異口同聲地倒嘶了一口氣。
滿滿都是荷爾蒙的氣息。
☆、
蕭嘉意也看得激動,嚎了一嗓子,放縱吧,開心吧,其他的都滾一邊兒去。
她拖著寧唯往裡面走,走工作人員通道,很快就到了她們的位置。
寧唯仰著臉看林墨白的時候,手上被蕭嘉意塞了一根熒光棒。
鏡頭掃到臺下,寧唯的位置,她正好揮了一下熒光棒,一副迷妹臉。
林墨白慢慢笑了,調著耳麥線,往前走了幾步,離寧唯很近了,忽然手撐了臺沿,翻了下來,工作人員大概沒想到會突然這樣,幾個安保立刻湊了上來,圍在他的身邊。
他卻只是走到寧唯身邊,單手拉著她,把她抱到了臺上。
“下一首歌,我想請我太太給我伴奏。”他低沉的嗓音透過耳麥穿到每個人的耳朵裡去。
本來就沸騰的場面,因為他這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更加沸騰了。
“今天和你們一起來的是什麼人呢?好友?或者和我現在手裡牽著的人一樣,是愛人?”他一邊走,一邊問,“你們一起走過多少個年頭?一年,兩年,還是像我身邊的人一樣,從年少,一路走過來?無論身邊是誰,在一起就是莫大的緣分,年少的時候我以為這個世界是唾手可得的,可是能失去的東西實在太多,現在,請抓緊你身邊人的手,聽我唱一首:《遇見》”
他換了話筒,坐在椅子上,安靜地唱,他很少唱深情慢歌,這個歌的旋律一出來,現場就安靜了下來,只有熒光棒晃動著,從臺上看,像是星光,點點綴著,璀璨的像銀河。
臺上一直放著鋼琴,寧唯一直以為他要用,沒想到卻是給她的。
她坐在鋼琴前,看了眼樂譜,默默地記著。
旋律漸漸起了,指尖輕輕地放在琴鍵上,腦海裡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午後,陽光明亮的晃人眼,空氣中有細細的煙塵,他靠在窗臺上,背後是金色的陽光,他的輪廓模糊又清晰,閉著眼聽她彈鋼琴,能聽出她每一個彈錯的音,然後指出來。
一遍又一遍,汗水溼透了衣服,彈了什麼她忘記了,只記得她無數次轉不過來音的時候,他終於不耐地走過來,在她身後站定,長長的手臂半環著她,從前面看,寧唯整個身子都在他懷裡,他抓著她的手,“從這邊到這邊,轉的快一點,明白嗎?”他的聲音就在耳畔,呼吸也在,她只記得自己瞬間紅了的耳後根,和久久不能平穩的呼吸。
林墨白,這三個字從心頭滑過,帶著絲絲縷縷的甜意。
他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白色的無領襯衣,胸口彆著一朵玫瑰,純白的西褲,捋上去的頭髮,此時安靜的垂下來,這樣的林墨白,多了點明亮,少了點凌厲。
前奏響起,他開口說了段開場白,“這首歌是寫給我的太太的,遇見她,是我這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