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直勾勾地盯著這個瘋子, 櫻色唇瓣顫抖著, 背後汗毛根根炸起。
他怎麼能,怎麼能因為自己多看了別的郎君一眼,就殺了人……
暴君伸手, 想擁住他的小雀兒,卻不想嚇得腿軟的蘇瑤竟是踉蹌掙扎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慕衍……」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嗓音亦是抖個不停,再沒有平日裡的嬌柔清靈。
蘇瑤咬牙切齒道, 「你當真是個瘋子!」
四周宮人早在聽見她直呼暴君名姓,就嚇得軟癱在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一片死寂中。
「瘋子?」
暴君細細咀嚼這兩字,挑了挑眉,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哐當!
他手裡的劍被隨意擲出,插進了石階縫中。
暴君大步流星上前,將顫抖著、欲要逃離的女郎扯進他的懷裡,冰涼涼的指腹摩挲在她的臉頰上,曖昧又旖旎。
「瑤瑤,」他嘆息似地低喃著,低下頭,驀得含住軟嫩小巧的耳垂,唇齒用力,不顧懷中人的抗拒推搡,留下了個清晰的牙印。
「瑤瑤,我是瘋子,那你是什麼?」
他眸中浮現出的笑意張揚肆意,伸手掐起了蘇瑤白皙的下巴,麼指狠狠摩挲著她的唇瓣,嬌嫩肌膚受不得這般摧殘,顏色愈紅愈堪憐。
看得暴君眸色漸暗,他笑著重複問道,「瑤瑤,那你是什麼?」
蘇瑤低著頭不想答。
卻被暴君用力扯到了那具屍體跟前。
女郎怕極了,竭力掙扎著,渾身僵硬發抖,驚恐的杏眸裡滿是水意,卻還是被身後人抱緊強迫著,直視那人被洞穿的胸口。
「慕衍,你放開我!」
她厲聲呵斥,說話的聲兒卻是無力的,低軟的,沒有一點威懾力。
好像一下就取悅到了身後的暴君。
他緊緊將蘇瑤桎梏在懷裡,越掙扎他錮得越緊,直到他最心愛的小雀兒白著臉,喘不過氣,才緩緩卸力。
俊美的臉龐低垂,埋在她的肩頸,薄唇一寸寸往上,輕輕地啄吻吸吮,留下一個個如花瓣般的淺紅印記,最後又順勢吻上她的唇,不容置疑地勾出她的與之纏磨。
蘇瑤沒想到自己說他瘋,他反倒瘋得更狠。
大庭廣眾,光天化日,甚至還在無辜慘死之人的屍身面前,就要輕薄自己。
她掙扎著,用力推搡他的胸膛,連淚珠都掉了出來。
卻只換得暴君輕笑著嘖了一聲,「鹹的。」
狡黠的魚兒甚至不安分地在她纖細的腰間遊曳,咬住了系帶末端的絲絛,稍稍用力。
他竟要這般侮辱自己。
蘇瑤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
絕望,恐懼,羞憤,交織在一處,她閉緊了眼,抽泣著,指尖深深掐進暴君的肩胛裡,指節用力到發白,整個人難以自控地抖成一團。
卻在下一瞬,就被暴君打橫抱起。
直到被他壓進榻間,扯下錦帳,光線驟然昏暗之後,才敢戰戰兢兢地睜開眼。
暴君緊緊壓住了她,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輕輕款款地蹭著她的,兩人離得極近,近到眼眸中只剩對方一人。
見她睜眼,暴君緩緩笑了下。
才直起身,不緊不慢地在她的驚慌目光中,解去自己腰間的蹀躞帶,唇邊噙笑,隨意將外衫都丟出帳外。
「瑤瑤……」耳畔的一聲聲低喃猶如深淵裡勾人性命的噩夢。
在蘇瑤被迫紅著眼尾,細弱胳膊摟住暴君脖頸,要失去意識的剎那,她聽見暴君附在她的耳邊,斷斷續續的低語聲,「你是我養的小雀兒……也是治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