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他們說,蒼蠅已聞血而至,再不處理,更生蛆蟲。」
我打冷顫。
「家亮,真不知我與你,誰比誰更勇敢。」
她接動電話錄音,王旭聲音傳來:「家亮,好幾天找不到你,人在何處?這樣野,誰敢娶你?」
我沒好氣,「他自己走得影蹤全無,還怪我。」
這時王旭聲音又傳來:「家亮,家亮。」
我取起電話,忍不住落淚,「你在哪裡?」
「哎呀,惡人先告狀。」
「你什麼時候回來?」
「有點急事,延遲三日可批准?」
「不批,我等你回來註冊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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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聽到沒有?」
「有一件事……鄧志一忽然向我辭工,你們倆為裝修鬧意見?他不幹了。」
我輕輕說:「我自己做得更好。」
「可是你沒有時間。」
「我自有計劃。」
「三天後我就退休,我倆親自動手好了。」
我向他道別。
聖琪撫摸手臂,「好肉麻,家亮,我自嘆不如。」
我說:「所以要結婚呀。」
「經過此劫,你一切順利了?」
回到醫院複診,傷口結過fèng合,像一隻眼睛。
「餘小姐,你需做物理治療,如嫌傷口顯突,可做矯形。」
醫生叫我做幾個姿勢,我的左手不能屈至身後,也不能撐腰,功能只剩下一半左右。
「這需要一寸一寸練回。」
我緩緩穿回衣服,病去如抽絲,起碼要一年半載。
「你的姐姐呢,」他忽然問:「她今日沒陪你?」
我沒有回答,抬起頭看住他。
他說:「我叫阮軒,駐院外科醫生,獨身,從沒結過或訂過婚,亦無子女,身家清白,渴望有一個美麗女伴。」
我笑,「非要那樣美貌嗎?」
阮醫生一本正經說:「差一分亦不可,況且,餘小姐你此刻心情欠佳,我也不方便追求你。」
他有幽默感,這是很難得的優點。
我問:「我可以為你做什麼?」
「說我想約會她。」
「你是外科醫生,你沒有私人時間,不能隨傳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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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明白,她性格成熟。」
我訝異,「你知道得不少呀。」
「你倆處變不驚,決非嬌縱弱女。」
「我替你把名片交給她,對了,鄧志一如何?」
「他已出其不意院,聽說回亞洲療傷去了,他始終沒見到你?」
我搖搖頭,「那女子呢?」
「她仍在精神病院。」他欲言還休。
「這麼久?她有否開口說話?」
「她只有一個動作,把手指屈成開槍那樣,瞄準了護理人員,然後,嘴裡輕輕說『啪」!」
我身上雞皮疙瘩都爬起來。
「院方終於尋到她親人,他們來看過她。」
「有痊癒希望嗎?」
阮醫生說:「她的主診醫生很有信心。」
我籲出一口氣,「為什麼她會有如此激烈反應?」
「因人而異,說不定你的創傷一般深,只是不表現出來。」
他送我到門口,「記得--」
我點點頭。
回家我把名片交給聖琪。
聖琪搖頭,「我不考慮同這種刻板的人在一起。」
「世上百分之九十五人口都有份正經工作,朝起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