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飛黃騰達,人家也就無可奈何。
數天下來,平安無事。
大文十分感慨,不需很久,他又會成為老同事。
一天早上,他回到辦公室,只見有人背著他坐在他的座位上。
大文不禁好笑,一個信差的座位也有人爭,爭得到也不過是上上落落送信。
同事們樂不可支,擠眉弄眼,一心等待看好戲,誰輸了他們都一樣高興。
大文看到那人頭髮斑白,分明已過中年,而且,背影有點熟悉,這是誰,莫非是——
那老頭背著大文發話:「誰是新主管,為啥霸著我的座位?我不過放了幾日假,有人給我下馬威?」
大文一聽那聲音,驚喜交集,他脫口喊出來:「劉伯!」正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那白頭人回過頭來,也呆住,「阿文。」
他站起來,一老一小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臂,激動地異口同聲說:「你怎麼在這裡?」
同事見他們是老相識,而且很明顯是朋友不是敵人,一場好驅代為烏有,掃興地一鬨而散。
「劉伯,你好嗎?」
他雖然聲若洪鐘,卻著實蒼老不少,可是身體仍然扎壯,聽得大文如此問,不禁唉聲嘆氣。
大文問:「怎麼了?」
劉伯欲語還休,大文斟出香濃咖啡。
劉伯這才搔搔白頭:「其實三句話也說得清楚……我領了退休金回到鄉間,有人向我提親,對方才廿多歲,我一看十分喜歡,結果半年後,人財兩失。」
大文先是瞪大雙眼,隨即覺得好笑,「啊,劉伯,凼仔浸蛟龍。」他忍不住嘻一聲。
劉伯悻悻,又再嘆氣,「幸虧還有小筆存款在本市,我只得重出江湖。大文一直拍他肩膀。
「你呢,說說你的故事,大文,你怎麼離開英龍?」
「英龍現在叫中申了,這間新公司也有問題。」
「大文,你仍然甘心做信差。」
大文微笑,「被你說中。」
「大文,那班女孩子呢?」
「哦,她們,有些結婚,有些轉工,有些到外地發展,像所有朋友一般,長大,各散東西,不復聯絡。」
劉伯點點頭,「她們個個都可愛。」
大文問:「你在新莊做了多久?」
「三個月。」
大文說:「劉伯你永遠是我尊重的長輩,你喜歡坐這裡我讓給你。」
劉伯哈哈大笑,「大文你最最大方。」
大文凝視他,「劉伯,是你吧。」
劉伯一怔,「你說什麼,我不懂。」
大文說:「我肯定是你,劉伯,此刻你又來調查新莊?」
剎那間劉伯像是換了一個人,他挺直背脊,收斂臉上愚昧的老態,雙眼露出晶光。
大文知道他猜對了。
劉伯說:「大文我知道你是最可靠的一個人。」
好話誰都愛聽,大文說:「劉伯你不必再瞞我了。」
劉伯輕輕說:「房屋結構如有問題,像短椿,材料質劣,均可造成人命及財產損失,繼而導致社會不安。」
大文點頭。
「記住,我沒聽我說過什麼。」
「我完全明白,可是,劉伯,那人財兩失的故事——」
劉伯立刻頹然,「那是真的。」
大文微笑,「怎麼可能?」
「她長得漂亮,又體貼入微,懂得按摩。」
大文調侃:「又可以令你重出江湖,一定道行不淺。」
劉伯看著他,「大文,你可願意加入我們?」
大文沒想到劉伯也會來羅致他,不過,他一早已有答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