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咳咳……我的朋友在這裡啊,優花。」兔子露出一個沒辦法的無力微笑。
優花怔怔地看著她,淚水從眼眶中流出來。
「說好是家人的。」猴子手抓住月臺,掙扎著起身。
「阿彌……陀佛。」和尚用手調整腿的姿勢,跏趺坐在鐵軌中央,搖曳的神力,像是在自我焚燒。
「我也不走!」鯉魚抬起頭,看向源清素。
馬臉緊握著拳,看著他們。
「我可不會管你們!」他撕扯般從喉嚨裡擠出一道聲音。
兔子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血流進她嘴裡。
「啊!」馬臉發出受傷的野獸般的怒吼,轉身抓住胖子的肩膀,「胖子,我們走!」
「……唔,好。」胖子顫抖回應。
兩人不敢使用神力,奮力朝月臺外跑去。
「優花小姐,可以說了吧。」源清素悠然地問。
「說你媽!」優花臭罵,神力猛地鼓舞。
源清素一愣,隨後笑著鼓掌道:「有意思。」
下一刻,黑光怒放。
彷彿霓虹吸海,又像是銀河傾斜。
優花、兔子、鯉魚、和尚、猴子,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重重摔在鐵軌裡,渾身巨疼,連挪動手指都做不到。
在她們震驚、惶恐的眼神中,源清素緩緩走到月臺邊緣,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
彼此對視一會兒。
源清素似乎在斟酌說什麼好,最後開口道:「不要說髒話。」
「唔——」優花發出痛苦、憤怒、害怕的呻吟。
「我只是問你們去哪兒而已?何必呢,對了,你們覺得一個人沒有錢,還應該給他治病嗎?不救,破壞風序良俗;救,對老實掏錢的人不公平。」
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源清素突然反應過來似的。
「都忘了,」他說,「你們現在說不了話。」
「那就到此為止吧。」
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他雙眸泛起紅光,炙熱的光線,下一刻就要將他們變成灰塵。
「源清素!」馬臉發瘋似的飛衝過來。
神力鏗鏘有力,彷彿是一列高速行駛的列車。
「轟!」他狠狠撞在了源清素身上。
「什、什麼?!」
優花等人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馬臉長距離的蓄力,這一撞,足以將三棟十米高的小樓前後洞穿,源清素竟然只憑著一根手指的指腹就擋住了!
在他身上,沒有神力的光芒。
這到底是什麼咒法!為什麼不需要神力!
不可能!
「有事找我?」源清素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問馬臉。
馬臉瞪大眼睛,失去靈魂似的看著他。
「下次叫我清素君就可以。」源清素笑著,五指如鷹爪,扣住馬臉的腦袋。
「啊!」馬臉發出悽厲的慘叫。
「馬臉……」兔子等人掙扎著,試圖站起來,但他們拼盡全力,只能做到在地面爬行。
源清素隨手一甩,將馬臉丟進鐵軌。
馬臉的身體如爛肉一般,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馬臉!」和尚費勁地將他翻過來。
馬臉雙眼怔怔地望著天空,在眾人不停的叫喊下,眼珠子才看向他們。
「好……好、疼……」他嘴皮顫抖,鮮血止不住地從眼睛、鼻孔、耳朵、嘴巴往外流。
「馬臉,馬臉!」優花趴在地上,哭泣著,從地面拽起一把自責的石子。
「我覺得還是要救,」源清素用水咒清洗著手,嘴上侃侃而談,「這個世界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