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唱。」神林御子直接說。
「你先唱,」源清素對姬宮十六夜說,「你唱了,到時候我就說『十六夜唱那麼難聽都唱了,你不能不唱』。」
「去你的,你才唱得難聽!」
「好不好聽,唱了才知道,快來一首。」
姬宮十六夜放下西瓜,用毛巾擦了嘴,說:「我不會現在的歌曲,只聽過歌舞伎。」
「嚯!」源清素一驚,「快讓清少爺我見識見識。」
「去,給我把三味線拿上來。」姬宮十六夜吩咐道。
在綾子罰跪源清素的房間裡,陳列著一把三味線。
「等著!」源清素放下西瓜,就要下樓。
「把手洗了。」神林御子說了一句,又把他叫了回來。
「沒出息。」姬宮十六夜看他洗手,笑嘻嘻得奚落嘲諷。
「沒出息就沒出息。」源清素手從水裡拿出來,也不擦,對著她臉上一彈。
「嗯——,討厭!」姬宮十六夜發出不滿的聲音,她雙手掩住臉,就像被記者拍到戀情的偶像。
「讓你說。」源清素得意地哈哈笑著下樓去了。
他拿了三味線上來,姬宮十六夜接過,隨意用象牙製成的撥子,撥弄兩下琴絃。
「音色勉強過得去。」說著,她解開長發,將劉海一起撩了上去,換了一個古典的髮型。
那張臉,嬌嫩得好像剛剝開的洋蔥。
重新整理好頭髮,插上髮簪,姬宮十六夜眉目含笑地瞅了源清素一眼,突然變得百媚千嬌起來。
「今宵空無眠,猶恨不陰天。不忍淚漣漣,明月照孤單。」
「縱處黑暗中,我心不遊移。無奈君不解,徒為我痴迷。」
「昨日所見人,今日已不在。今日所見人,明日復不在。不管明日事,只戀今日人。」
姬宮十六夜輕聲唱著,三味線的音色清幽而純淨,悠揚在海浪聲中。
「好聽!」等她唱完,源清素立馬鼓掌。
神林御子和白子也輕輕拍掌,只有小蝴蝶還在吃西瓜。
「輪到你們了。」姬宮十六夜將三味線遞給源清素。
源清素看向神林御子。
「我不唱。」神林御子像是第一次進卡拉ok。
「不行,不行不行,一人一首,給。」源清素將三味線遞給她。
「我真的不會唱歌,只聽過交響樂。」神林御子說。
「那你跳舞?」源清素問。
「我也不會跳舞。」
「有一種舞肯定會跳,」姬宮十六夜拍掌笑著說,「巫女的神樂舞!」
「那是向神祈禱的舞,怎麼可以亂跳。」神林御子回應。
源清素換了一個囂張的坐姿:「【高天原】頭目在此,本神就是『天之御中主神』是也。」
「你就是個豬仔,還主神,給我拿瓣西瓜!」白子命令道。
「白子大人,您請。」源清素遞給她一塊西瓜。
「哼」白子還算滿意地接過西瓜。
神林御子看著一人一式神,微微笑了一下。
「我不是怨婦,剛才也唱了空守閨房的怨婦曲,神樂舞是向神祈禱的舞,但又不是一定要向神祈禱才能跳。」姬宮十六夜說。
「天下第一神宮的巫女都這麼說了,肯定錯不了!」源清素附和道。
神林御子想了想,無奈說:「好吧。」
「我來伴奏。」姬宮十六夜又把三味線奪了回去。
「我還想讓你一起跳呢。」源清素懊悔自己怎麼不會彈跳神樂舞的伴奏。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姬宮十六夜得意地說。
神林御子用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