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住在海邊,都忘了海景這個說法了。」源清素把豆腐和茼蒿放在桌上。
「沙耶加。」北海道巫女喊了一聲。
「我們待會兒說好不好?」糸見沙耶加一臉無奈,那是所有面對過仙藻巫女的人,早晚都會出現的表情。
「怎麼了?」源清素問。
「我問她,『挑撥御子和十六夜的關係,有什麼好處』。」
怪不得糸見沙耶加無奈,姬宮十六夜笑盈盈地看著呢。
糸見雪笑了兩聲,想起姐姐剛才被北海道巫女逼迫的窘境。
「你不覺得她有點不正常?」糸見沙耶加偷偷問源清素,一股甜蜜的香氣襲來。
「我哪裡不正常?」六出花是聽得見的,「是出生在雪地外的人不正常。」
「我贊成。」源清素點頭。
「贊成誰?」糸見雪問。
源清素不說話了,準備避開戰場。
路過姬宮十六夜時,早就卷好的《孕產大百科》,再次朝他屁股打來。
源清素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沙發上,在她柔軟的唇上親了一口。
綾子正好走進客廳,手裡端著生菜、牛肉。
「牙齒沒問題啊,也沒潰瘍,哪裡疼了?」源清素站起身,裝模作樣地問姬宮十六夜。
「去把諾依叫出來。」綾子還不瞭解兒子嘛,訓斥道。
「得令!」這次不是避開戰場,而是趕緊逃命。
北海道巫女問糸見沙耶加:「接吻是什麼感覺?」
「不知道。」姐姐態度冷漠。
「接吻是什麼感覺?」仙藻巫女問糸見雪。
還是女子高中生的糸見雪愣了一下,臉有點紅地搖頭。
「接吻是什麼感覺?」六出花問姬宮十六夜。
沙發上,源清素鬆開的一瞬間,姬宮十六夜已經蜷縮身體,《孕產大百科》大大地攤開、豎起,擋住那張華麗而明艷的小臉。
「接吻是什麼感覺?」六出花問綾子。
「這個嘛,二十多年前的事,我也不記得了。」綾子放下生菜、牛肉,一刻不停地返回廚房。
從她逃避戰場的背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啊,這兩人果然是母子!
「接吻是什麼感覺?」
「啊?」正在吃開心果、看電視的白子,扯著嘴角,一臉女初中生暴走族『你他媽在和我說些什麼』的疑惑和囂張。
源清素走進式神們的房間。
一間榻榻米,兩張床,一個衣櫃。
小蝴蝶正在白子的床上呼呼大睡,她一天有大半時間在睡覺。
睡姿很乖,雙手枕在腦袋下,兩條源清素手指長短的小白腿,交疊蜷曲,膝蓋頂著小腹。
金髮公主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遊戲機。
房間沒開燈,唯一的光源就是她的遊戲機。
源清素走過去,以不吵到小蝴蝶的聲音,對諾依說:「吃飯了。」
「你們先吃。」諾依的視線沒離開遊戲機。
源清素沒走,也沒說話,他在床邊坐下,看她玩。
螢幕上,大頭小人穿著土不拉幾的格子襯衫,在荒島上勤勤懇懇地用斧頭砍樹、撿樹枝。
「這是什麼遊戲?」從去年四月開始,源清素就沒怎麼接觸遊戲了。
「《動物森友會》。」諾依簡單地回答。
「今天買的?」
「嗯。」
「好玩嗎?」
「剛開始。」
「哦。」
大頭小人開始釣魚,使了一番勁後,釣上來了,不是魚,是蝌蚪,青蛙的孩子。
諾依扭過臉,那張有著童話之美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