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武士舉起太刀,放在馬臉脖子上,獰笑道,「給我跪下。」
「別管我!」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馬臉怒吼,「鶇,殺了他!」
「閉嘴。」武士抬起腳,踢在馬臉臉上,一口血沫噴出,裡面帶著牙齒。
武士又將腳踩在馬臉側臉,死死壓著他。
「馬臉!」鯉魚擔憂道。
武士扭過臉,看向已經跳下窗欞,走進大廳的少年。
「跪下。」他將太刀的刀尖,抵在馬臉太陽穴。
「你——」源清素右手食指與中指在鼻尖併攏,「在小瞧我?」
「鶇!」優花等人連忙大喊。
「馬臉大叔,抱歉了,我不能讓大家任由他擺布。」源清素周身的青色氣浪,如潑了水的油,變得爆裂熾猛。
神力狂飆怒卷。
所有人的呼吸猛地一窒,旅館內的風壓,竟然比外面還要猛烈。
被兔子砸碎的前臺櫃,掉落不少木屑。
此時,這些木屑被狂風帶著亂舞,偶爾撞擊在某人的神力上,又如子彈一般洞射出去。
「小子!」武士頂著狂風怒喝,「你敢使用大型咒法?不怕引來官方修行者?!」
「我不怕死。」源清素眼神凌厲。
武士心裡大罵。
他被官方修行者發現不算什麼,留下神力波動也無關緊要——根本不會有人在乎神道教的證詞。
但是……
他瞥向糸見雪,只有這個人,唯獨她的證詞,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殺面具小子?
還是先把糸見雪殺了?
眼前的面具小子,年紀輕輕,神力卻不弱,而且看氣勢,掌握的咒法也相當強猛,以防萬一,自然是要殺實力弱的糸見雪。
只要她死了,自己想走就走,被這幾人看見長相也無所謂。
武士目光在兔子、鯉魚、優花身上掃過。
特別是優花已經解開的牛仔褲,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卻讓他心頭火熱。
只要殺了那小子,他就能繼續剛才的遊戲。
被慾望支配的武士,改變了主意。
「小子,」他說,「你停下咒法,我放了他。」
「鶇!」優花忙喊。
其餘人也都望著他。
面具少年爆裂的神力,陷入遲疑,最終,開始緩緩變小。
『沒錯,就是這樣,就像母親為了女兒,剛才這些女人為了腳下的男人,妥協吧,僥倖吧。』武士舌頭舔了舔嘴唇。
「鶇,別信他!」糸見雪阻止道。
神力變小的趨勢,隨著她清脆的聲音,霎時間停下來。
武士眼神充滿殺氣,嘴上卻循循善誘:「小子,她是源清素的女人,你猜她想不想引來官方修行者!」
糸見雪瞪了武士一眼,又看向源清素。
「考慮得怎麼樣?」武士說。
「你會遵守承諾吧?」源清素不放心道。
「當然。我可不想為了四個女人,就死在這裡。」
思考了一會兒,源清素身上的神力繼續縮小,最後,他鬆開了結印的手。
就在這一瞬間,武士嘴角扯出獰笑,室內猛地一暗,太刀拉著棕色神力的光芒,劈向源清素。
「小心!」
「鶇!」
「啊!」、「轟!」
氣浪狂湧,彷彿山崩,又像是海嘯當頭砸下。
所有人,如風箏似被拋飛,在狂濤之中,重重撞在旅館牆壁。
青光與棕芒交擊,光波狂震,天搖地動。
在這極光一般的霓虹中,兔子等人聽見武士驚恐的聲音:「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