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活了也是白活。
放學我與琉璃去找張阿姨。
琉璃比以前是沉默得多了,她坐在我旁邊,這個忠心為我的女孩子,卻不明自我的處境,我的心意,究竟一個人有沒有可能明白另外一個人?
張阿姨的家如舊,一塵不染,調子素淨,她坐在我們對面,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她說:「一個月了,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為你母親增加麻煩?」
我像一個饑渴慕道的人問智者:「我母親,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張阿姨說:「你是不會明白她的境界的,她是與眾不同的女人,然而她也是個女人。」
答案像謎底一樣。
「我……想回父親的家。」我終於說。
「你無法與她相處嗎?抑或你要求太高?她是不會像一般母親的,你要明白。」
「我不能夠高攀她。」我說,「我的功課退步了。」
「誰能夠為你解答這種難題呢?你的母親,她從來不曾怨過任何人,你給她的麻煩,她默然承受,因為她曾經說過,她只做過一件錯事,她把你帶到這世界上來,又多一個不快樂的人。」
我呆呆地坐著,琉璃也不出聲。
我說:「我並不知道……她不愛我。」
「她有愛你的必要嗎?許多人並不相愛,卻可以相處一輩子,愛是非常容易令人厭倦的。」張阿姨站起來送客。她並不愛我們,卻也對我們厭倦了。
我與琉璃第一次來的時候,充滿了多大的希望,母親我是找到了,不都說母親代表愛嗎?我的美麗的母親卻不是如此。我要求太高了。
琉璃問我:「現在又往哪裡去?」
「回父親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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