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堅決地說,「但是,我寧可身敗名裂也不會回去。」
「是為我的緣故?」
「也因為我厭倦那種生活。」文思說。
「那麼滕恨錯了人。」我覺得寬慰。
「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纏住我,他可以找到比我更可愛更年輕的人。」文思說。
「你有沒有聽過不甘心?」我問,「不然秘聞週刊上怎麼會有那麼多自暴其醜的自白書?」
「不要再說下去。」
「文思,要不要到我這裡來?」
「不用。」
「要不要人陪?」
「小楊會來。」
「那麼好,我們在家度過一個真正的平安夜,你要找我的話,我在家中。」
「姬娜呢?」文思問我,「你有沒有伴?」
「人家與阿張要跳舞至天明呢。」
「對不起,韻娜。」
「文思,別客氣了。你與小楊聊聊天。」
我獨自斟杯酒,想一個人哭一場,但是眼淚說什麼都擠不出來。
我睡了。
姬娜回來的時候真的已近天明瞭,我聽見她「噓」地一聲,囑咐阿張不要吵。
我轉個身。
聽得姬娜摸黑上床來,也不知落妝沒有。
我又睡熟了。
到有人大力按門鈴時,我們倆才一起跳起床。
睡眼朦朧,我叫出來,「如果是滕海圻,千萬不要開口。」
「知道。」姬娜披起外衣出去。
我擁著被褥坐在床上,心噗噗跳。
姬娜一會兒進來,面色訝異。
「韻娜,警察找你。」
「警察?」我張大嘴巴,睡意完全跑走。
「快套上衣衫出去。」
我只好在睡衣上面罩上運動衣,跑到客廳,只見兩個便衣警探向我出示證件。」
「王韻娜小姐?」
「是。」
「請你跟我們到警局問話,協助調查一宗案件。」
我吞一口涎沫。
「什麼,是什麼事?」姬娜上前來問。
「讓我拿手袋。」我說。
「究竟是什麼事?」姬娜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說。
「韻娜,我害怕。」
「不要緊,你不要走開,在家裡等我電話。」
我跟著警察出去。
到達派出所,他們把我請進小房間,待我坐下,問我喝什麼,然後開門見山地問:「你可認識滕海圻?」
事發了。文思已將一切交給警方處理?這裡頭再也沒有轉彎的餘地,而我當然成為第一號證人。
「認識。」
「認識多久?」
我喝紙杯中的咖啡。
「有九年。其中一大段時間沒有見面,我在外國。」
「最近一次在什麼時候見面?」
「大半個月前。」
「準確的時間。」
「三個星期前的星期一。」
「在什麼地方?」
「在一個朋友家。」
「朋友是誰?」
「叫左文思。」
「地址是落山路七號三樓?」
「是。」
「你們可曾爭吵?」
「有。」
「可有動武?」
「有。」
「王小姐,你昨夜十二時至兩時在什麼地方?」
「在家中睡覺,你們來把我帶走的地方。」
「有沒有證人?」
「睡覺也需要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