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人聲鼎沸,他略微思忖了下,帶她去陽臺。
徐逢玉站在月光下慢條斯理地點了根煙,撥出幾口灰白的煙霧後,然後才撩起眼皮看她:「找我什麼事?」
寧岫心跳聲加速,藏在背後的手指緊張得快要打成結,語速緩慢卻很認真:「謝謝你那天陪我去醫院,你留一個聯絡方式給我,我會儘快把錢還給你的。」
徐逢玉極輕地嗤笑出聲,抬起眼,語氣裡透著一股玩味的痞勁:「想要我聯絡方式?」
寧岫下意識否認,急促地解釋起來:「不是這樣的,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也可以給我你的銀行卡號,或者我把錢當面給你,總之能把錢還給你就行。你把繳費單給我,我真的會把錢還給你的。」
徐逢玉手肘支在圍欄上,散漫地仰頭看天,語調乾脆利落:「扔了。」
寧岫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眨了下眼。
「單子我扔了。」他重複了一遍,多加上幾個字。
嘴角的那抹弧度像是在嘲笑她太呆了。
寧岫咬了下唇,溫聲細語的:「那你找一下轉帳記錄也可以。」
話音剛落,徐逢玉就直接扔下三個字:「懶得找。」
寧岫從進來後就站在原地不動,和他保持著一米的距離,看著他的背影說話,聽他這麼說一下子急了,邁開一雙細白的長腿,兩手扒著欄杆。
著急地說:「不麻煩的,你看一下就好。」
徐逢玉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語氣霸道又囂張:「我覺得麻煩。」
「那……」寧岫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不配合,腦子快速運轉找對策,「那你可以把林秘書的聯絡方式給我嗎?」
那天是他去交的費,他應該最清楚了。
見他沉默,她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徐逢玉挑著眉,一字一句地刻意強調:「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寧岫都快要急哭了,他可以不要這筆錢,可自己不能不還。
「你……你不要這樣。」她小聲嘟囔著。
徐逢玉聽到後扯著嘴角笑了下,慢悠悠地問:「就這麼想還?」
寧岫重重地點了下頭:「嗯。」
徐逢玉定定地看著她,眼底透出一股痞裡痞氣的壞勁,像是在謀劃什麼。
寧岫本能地感到危險,沒來得及等她猜出什麼,一陣帶有極強侵略性的菸草味籠罩下來,雙唇貼上另一道溫度,大腦一片空白。
徐逢玉撬開她的唇齒,將一口煙渡入她的嘴裡,然後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地抽身,低低地笑著。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
寧岫從未抽過煙,一下子被嗆到,咳嗽得肩膀都在抖。
臉紅得滴血,不知道是被嗆的,還是被羞的。
一集結束,電視播上了廣告,寧母扭過臉來和寧岫閒聊:「最近還好吧?在學校累不累啊?」
寧岫一個激靈回神,斂起情緒說:「挺好的,前幾天參加了一個面試,應該沒什麼問題。」
來之前她接到輔導員的電話,說是她面試透過了,五人中只有她一人是本科生,其他都是研究生,過兩天有一個hr的影片面試,瞭解一下薪資待遇走個過場就行。
承鴻一向喜歡招江美畢業的學生,學習體系相似工作溝通起來也方便,因此校招的環節一直比社招簡便很多。
寧母驕傲地點點頭,學習方面寧岫從來沒有讓她操心過:「肯定順順利利。」
寧岫笑著摟著她的肩膀,將腦袋靠了上去。
寧母拍拍她的手背,關心道:「最近和逢玉怎麼樣?沒什麼矛盾吧?」
寧岫心裡一緊,不知道寧母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垂下眼睫不敢和她對視,說了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