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徵口齒清晰地回答。
好像正常了。
商言塵欣慰地問：&ldo;我們是什麼關係?&rdo;
&ldo;我們是……&rdo;賀徵忽然卡了殼。
商言塵看著他的臉色由正常轉紅，然後轉青，再變得灰暗哀傷。
&ldo;我們……&rdo;
簡單的幾個字，好像變成了千斤重的鐵，堵在他喉嚨口。
商言塵馬上安慰：&ldo;沒關係，想不起來就別想了。&rdo;
賀徵卻非要繼續。
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ldo;我們是……森林裡的狼和鹿。&rdo;
商言塵眼睛微微睜大。
賀徵眉頭緊鎖：&ldo;你是一隻……養尊處優、被很多動物喜歡的小鹿，我是一隻，很兇、被很多動物討厭的狼。我是肉食動物，你是草食動物。&rdo;
&ldo;然後呢?&rdo;商言塵有些好笑。
&ldo;它們都覺得我要吃了你!不讓我接近你!&rdo;賀徵兇巴巴地說，&ldo;其實‐‐&rdo;
&ldo;其實?&rdo;
&ldo;其實我確實想吃了你。&rdo;賀徵漾開春風般融融的笑意，抱住他，呢喃。
商言塵的心跳停了一拍。
賀徵臉埋在他腰前，輕輕磨蹭：&ldo;塵塵……我的……小鹿……&rdo;
商言塵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手在空中懸了一會，才放到他腦後，輕輕梳理著他的頭髮。
賀徵醉囈：
&ldo;我的……小鹿……&rdo;
&ldo;是我的……只是我的……&rdo;
&ldo;但我還……不能吃掉小鹿。&rdo;
喝醉了開始講童話故事的人，商言塵還是第一次見。他順著賀徵的話，輕聲答應著。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響起，是酒店服務。
商言塵終於得救，迅速解開賀徵的手，轉身往門口走去。
沒想到一直安安分分的賀徵忽然從後面用力抱住他的腰，怒道：&ldo;不許去!&rdo;
商言塵一時不穩，跌坐到他腿上。大腿肌肉緊繃的觸感，似乎隔著西褲布料，清晰地傳遞到他腿上。
賀徵的胸口貼著他的後背，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背上：&ldo;不許去見那條狗!&rdo;
&ldo;狗?&rdo;商言塵不知所措，腦子飛速運轉，&ldo;你說的狗是……&rdo;
他小聲問：&ldo;隋星緯?&rdo;
賀徵手臂收緊，狠厲地說：&ldo;就是他!&rdo;
怎麼還有隋星緯的戲份啊。
商言塵溫聲解釋：&ldo;不是他，是酒店的人。&rdo;
賀徵明顯不相信他的話：&ldo;那也不許去。&rdo;
&ldo;是給我的尾巴送藥的人。你不是知道我尾巴受傷了嗎?&rdo;
賀徵的態度稍微鬆動。
他還是說：&ldo;那叫他放在外面，我一會出去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