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想掃商言塵的興。
占卜師瞅了他一眼，搖搖頭，用聽不懂的語言，自言自語了一句什麼。
她報完占卜價格，邀請兩人去裡面的隔間坐下，點燃薰香，拿出一副飽經風霜的塔羅牌，問：&ldo;想問什麼問題?&rdo;
屋內沒有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薰香的煙在封閉的空間裡彌散，平添一種壓抑感。
商言塵和賀徵不由得嚴肅起來。
商言塵想了想，望向賀徵，徵求他的意見：&ldo;那就問問，我們的關係，會有什麼發展?&rdo;
&ldo;好。&rdo;
商言塵正式地把問題告知占卜師。
&ldo;需要我提供什麼資訊嗎?&rdo;
&ldo;不需要。&rdo;占卜師嫵媚一笑，將所有牌背面朝上，用和形象完全不符的狂野方式，把牌按順時針完全打亂，隨後整理成一摞，切牌。
&ldo;我習慣用無牌陣，如果你有想用的牌陣的話，也可以告訴我。&rdo;
&ldo;這樣就好。&rdo;
商言塵按照她的指示，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問題上，抽出幾張牌。
&ldo;讓我們來看看你們的過去。聖杯六正位，相當溫馨的一張牌。你們應該很小就認識了，並且，那段時光令你們很懷念，你們在其中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安定，你覺得你是被保護的。&rdo;
商言塵和賀徵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驚訝。
差不多。
根本什麼基本情況都沒問過，就能得出這樣的答案。也許這名占卜師，真的有卓越的能力。
商言塵對她又多了幾分信任，聽得也更專心了。
&ldo;只不過這份穩定，是某個人為另一個人打造的，&rdo;占卜師舉起那張牌，煙霧之中，商言塵只能看到她塗著精緻美甲的手指，點著牌上抱著花的小人，&ldo;美好與安全伴隨著隱藏的條件，這是一份不太自由的感情，保護，往往意味著限制。&rdo;
賀徵眯起眼。
&ldo;讓我們看看你們的現狀。&rdo;占卜師翻開另一張塔羅牌。
商言塵揮開面前的煙，俯身，湊近想看清牌面。
在看清楚牌面的瞬間，他頭腦一片空白。
&ldo;哦‐‐惡魔牌。&rdo;占卜師發出小聲的驚呼。
商言塵耳內充斥著嗡鳴。
長著羊角、蝙蝠翅膀和鳥爪的惡魔坐於高臺之上，右手上舉，左手指地，指著地面的左手上，拿著一枝燃燒的火把。
臺子正面的鐵環上，延伸出兩條鎖鏈，分別栓在一男一女兩個人脖子上。這兩個人同樣長著獸角和尾巴，畫面似乎預示著，他們正被人類的動物性所驅使。
誰都知道惡魔不是好東西。而且，這個畫面看起來很不詳。
他不由抬手鬆開圍巾。
他恍惚地覺得，這條圍巾好像就是那條鎖鏈，會越收越緊，將他窒息。
坐在他旁邊的賀徵握住他的手，冷靜地問塔羅師：&ldo;這張牌是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恭喜你們，這會是一段性生活和物質生活都很幸福的感情。&rdo;塔羅師曖昧地笑起來，將塔羅牌舉到商言塵面前。
商言塵鬆了口氣，想和占卜師解釋：&ldo;我們不是……&rdo;
&ldo;但是‐‐&rdo;
她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手勢，紅唇勾起，玻璃珠一樣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彷彿無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