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當然沒有。&rdo;
&ldo;試鏡試得怎麼樣?怎麼這麼久?&rdo;賀徵垂眸沉思，沾染著商言塵氣息的右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
&ldo;應該……沒問題。導演說因為我畢竟還是新人，想多試幾個場景，確認能力。&rdo;商言塵回憶起下午的經歷，輕快地說，&ldo;導演染了頭髮，看起來一點不像老年人。&rdo;
&ldo;是嗎?那太好了。&rdo;賀徵來來回回用唇瓣摩挲著指節，又問，&ldo;沒遇到什麼麻煩吧?&rdo;
&ldo;沒有……&rdo;商言塵搖頭。
他的動作突然頓住。
賀徵側頭：&ldo;怎麼?&rdo;
&ldo;沒什麼大事，只是，導演說，過段時間要約我媽和我吃飯，還要把我介紹給我媽當公司新品代言人。&rdo;商言塵遲疑片刻，揚眉道。
他說得輕鬆，賀徵卻沒被他帶跑，而是娓娓把真相剖出來：&ldo;這是個大製作，有不少人盯著，肯定有人早早地預定你這個角色。但導演不想用他們推薦的人，又怕你沒有背景站不穩，所以想牽線搭橋，給你介紹後臺。畢竟按鹿阿姨的強勢，她中意你，那這個角色就不可能是別人的了。他是不是不知道你本名叫什麼?&rdo;
&ldo;是啊，&rdo;商言塵，或者說鹿遠塵，徐徐綻開笑容，&ldo;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嚇到他。&rdo;
&ldo;用真名太容易引來麻煩的人了，&rdo;他自言自語，&ldo;我也不是故意想瞞他。我想先看看，憑我的能力，能不能面得上，面不上算了，面得上，再說其他的。&rdo;
&ldo;我有個問題，&rdo;賀徵抬起一隻手，慢條斯理地問，&ldo;我也投了錢，為什麼不把你介紹給我認識，是我給的不夠多嗎?&rdo;
&ldo;可能他覺得你脾氣不好，怕我說服不了你。&rdo;商言塵歪歪腦袋，一本正經地猜測，&ldo;畢竟你看著就是一副只知道賺錢的樣子。我沒名氣，沒辦法給劇帶來流量。你又不近男色女色，連色相交易都免了，所以，我對你沒什麼價值。&rdo;
&ldo;不近男色。&rdo;賀徵喉嚨裡擠出一聲低笑，似是對這個說法很感興趣。
&ldo;塵塵，&rdo;他突兀地開口，&ldo;記得我們的約定吧，我們在外面要扮演什麼關係?&rdo;
商言塵眼神閃動。
他老老實實回答。
賀徵的嗓音低了一分，帶著誘導的味道：&ldo;你先叫我試試。&rdo;
商言塵膝蓋併攏，像去面試一樣坐得端端正正。
下一秒，他轉變到迥然不同的狀態，頭低垂著，手指絞在一起，白皙的指尖因為用力，泛起薄薄的粉色。
明明低著頭，那雙烏黑瑩潤的眼睛，卻拼命想偷看賀徵的表情。而一旦察覺到賀徵的注視，他的頭反而埋得更低。
他緊張而生澀地喚：&ldo;賀先生。&rdo;
賀徵眸色微暗。
他擺擺手。
商言塵調整了一下策略，他這次抬起頭，嘴角掛著恬然的笑容，眼神黏在賀徵身上，眷戀地追逐他的一舉一動。
他往賀徵那邊挪了一大步，抱住他的手臂，溫柔如水地說：&ldo;親愛的。&rdo;
賀徵手臂肌肉收緊，摸起來硬邦邦的。
但他還是沒有點頭。
商言塵這次花了長一點時間思考。
三分鐘後，他唇間逸出一聲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