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塵和賀徵在旁邊的葡萄園裡摘了葡萄,坐在石凳上看大狗們和西瓜鬥智鬥勇。
兩隻狗聞到葡萄的味道,又湊過來,搖著尾巴討吃的。
&ldo;不可以,小狗不能吃葡萄。&rdo;商言塵按住狗頭,&ldo;去吃西瓜。&rdo;
賀徵的應對方法就簡單多了,他厲聲對波爾多發布命令,黑臉大兔子立刻規規矩矩地坐好,尾巴趴在地上。
兩隻狗見討不到好,又回到西瓜旁邊,嗷嗚嗷嗚地嚇唬西瓜,好像叫兩聲西瓜就會自己裂開一樣。
&ldo;我以前看紀錄片裡,狼是會啃瓜皮的,不知道它們會不會。&rdo;商言塵說。
&ldo;誰知道,&rdo;賀徵嫌棄地說,&ldo;教了這麼久還是這麼笨。&rdo;
&ldo;你可沒教它這個。&rdo;
小院的葡萄,因為不追求產量和極度的甜味,反倒保留了一絲葡萄最原本的酸澀。
商言塵不小心吃到一顆酸的,立刻眉毛眼睛都皺起來。
賀徵在旁邊笑他,在他被酸得睜不開眼的時候,往他嘴裡塞了顆撕了皮的甜葡萄。
最初的酸澀襯得甜味更加膩人。
商言塵將軟爛的果肉碾化,將每一絲甘甜榨乾。
賀徵又剝了一顆,餵他:&ldo;好點了嗎?&rdo;
&ldo;嗯……&rdo;
商言塵垂眸看著他沾著葡萄汁的手指,輕輕用舌頭颳了一下他的指腹。
賀徵手腕一抖。
商言塵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賀徵。
還記得在醫院的時候,賀徵給他餵藍莓,他也是這樣,用舌尖掃了一下賀徵的手指,那個時候賀徵反應很大,直接換叉子了,那現在……
賀徵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又剝了一顆葡萄,送到商言塵嘴邊。
然而,當商言塵和之前一樣叼走葡萄的時候,他的手指卻跟著伸入口中,輕巧地掃過敏感的口腔上顎。
商言塵覺得腦子空了一瞬。
&ldo;老闆,一會可能要‐‐&rdo;劉秘書挽著袖子從屋內走出來,正好看到兩個人含情脈脈地對視著餵葡萄。
劉秘書深吸一口氣,摘掉眼鏡,鎮定自若地說:&ldo;一會可能下雨,你們記得早點進屋。我去廚房幫襯一下,有事叫我。&rdo;
說完,他乾淨利落地離開。
兩個人已經分開,賀徵擦著手,商言塵機械地咀嚼著葡萄。
商言塵說:&ldo;你們這葡萄這麼酸,怎麼釀酒。&rdo;
賀徵說:&ldo;這又不是釀酒的葡萄。當然你想釀的話,也可以。&rdo;
&ldo;我還沒去你們的新葡萄園看過,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旁觀釀酒。&rdo;
賀徵說:&ldo;沒什麼好看的,很單調,都是機器。&rdo;
終於,兩隻狗不知道怎麼把瓜推到了旁邊的大樹底下,成功把西瓜撞裂。
兩隻狗火急火燎地舔著果汁,還無師自通地開始用嘴和爪子扒拉瓜皮的裂縫。
&ldo;還是挺聰明的。&rdo;商言塵說,&ldo;隨它們爸爸。&rdo;
賀徵問:&ldo;你指誰?&rdo;
商言塵試探地問:&ldo;你?&rdo;
賀徵哼笑一聲,問:&ldo;我是爸爸,那誰是媽媽?&rdo;
商言塵視線遊移。
他不確定地問:&ldo;那你其實是媽媽?&rdo;
賀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