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沂抿住笑,清了清嗓子,語帶歉意:&ldo;迢迢還是個孩子,玩心重,別介意。&rdo;
近千歲的孩子,我呸!
非亦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倆,摸了摸耳朵,滿腦子都是「殉情」兩個字。
他用餘光觀察著身後的人,心裡悵然若失。
應向沂體貼的挑開話題:&ldo;此去事情可還順利,有沒有受傷,後面的是六殿嗎?&rdo;
非亦隨意地點點頭,側過身,露出身後的人。
那人披著斗篷,戴著面具,捂得嚴嚴實實,見不得人似的,眼睛含著點零星的笑意,時不時瞥一眼故作不在意的非亦:&ldo;好久不見。&rdo;
&ldo;好久不見。&rdo;應向沂扶著遲迢,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ldo;這位,是……魔祖嗎?&rdo;
如果是六殿的話,就不用捂得這麼嚴實了。
非亦應了聲,目光柔了幾分:&ldo;嗯,師尊還沒有徹底恢復,需要休養一段時日。&rdo;
應向沂表示理解:&ldo;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可是那日跳下流火淵後,發生了什麼事?&rdo;
他將遲迢扶到床上,倒了兩杯茶,分別遞給兩個人。
東祝接過之後,轉手又遞給了非亦。
&ldo;具體的事情和我們之前猜測的大差不差,白虎體內封印著師尊的一部分力量,那日它受了傷,力量外溢,回到了師尊體內,使得師尊想起了所有的事。&rdo;
非亦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東祝,後者點點頭,他才繼續說下去:&ldo;流火淵連通著不死城,當年我將師尊葬進流火淵裡,也是輾轉送他去到不死城。六殿的身體被淵火焚毀之後,師尊的元神就和他自己的身體融合了。&rdo;
他省略了很多東西,應向沂聽得一頭霧水:&ldo;可是你當年葬的不是骨灰嗎?&rdo;
哪裡來的身體?
非亦動作一頓,暗罵遲迢可真是找了個好道侶,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偷偷摸摸地看向身旁的東祝,得到對方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支支吾吾:&ldo;這個,嗯……說來話長。&rdo;
&ldo;那長話短說不就好了。&rdo;遲迢笑得臉都紅了,懶洋洋地靠著應向沂的胳膊,&ldo;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蠢事,不敢說吧?&rdo;
真他孃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應向沂擅長哪壺不開提哪壺,遲迢擅長刨根問底。
非亦暗暗腹誹,將兩人翻來覆去的罵了個遍。
東祝盯著不準備回話的徒弟,語帶戲謔:&ldo;他葬的是骨灰,所以我現在還在恢復當中。&rdo;
這熊孩子還私藏了一小瓶骨灰,如果那日沒有跟著跳進流火淵,他還復活不了。
他的計劃被破壞的差不多了,但非亦身上恰好存在很多巧合,以至於一切都剛剛好,達到了他預設的結局。
遲迢一拍腦門,想起件事來:&ldo;那隻陰靈小白虎呢,該不會被燒死了吧?&rdo;
好歹是白虎族的遺孤,他作為妖尊,自然得問上一問。
&ldo;沒死,好好的。&rdo;非亦從儲物法器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毛糰子,&ldo;師尊的力量被剝離後,它體內只剩下陰靈的力量,為防它發狂,師尊在它體內封了個佛家的物什,用以壓制兇性,然後它就變回幼兒期了。&rdo;
非亦把毛糰子塞給遲迢:&ldo;你們妖族的東西,交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了。&rdo;
遲迢皺著眉頭,揉搓了一把小毛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