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沂:&ldo;……&rdo;
這就好像未過門的娘子在你面前大大咧咧地說要去逛窯子,你勸阻了,他還不依不饒,非要拉著你一起。
應向沂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紅,想到遲迢過分熟練的床上技巧,更加慪得慌,努力壓制著怒氣:&ldo;又不是沒看過歌舞,你非要去那種地方幹什麼?&rdo;
遲迢沒覺出他的異樣,理直氣壯道:&ldo;我得去見識一下,然後才能反駁非亦。他仗著我沒來過上曦城,曾多次嘲笑我眼界窄,我只有看過這攬月臺的光景,才有底氣嘲諷回去。&rdo;
&ldo;……&rdo;
如此樸實無華的理由,徹底打消了應向沂心底的不爽,他哭笑不得道:&ldo;就為了這個?&rdo;
&ldo;不然呢?&rdo;小白龍躍躍欲試,帶著他往上曦城中飛去,&ldo;我們先去千金臺,你賣靈草,我隨便換點小玩意兒,就當送非亦他們的賀禮,然後才去攬月臺。&rdo;
&ldo;去魔界還有帶賀禮的規矩?&rdo;
應向沂隨口打趣,目光落在千金臺上,開始搜尋好的擺攤位置。
遲迢輕笑:&ldo;不是,非亦將六殿帶回魔界,肯定會助他找回東祝的記憶,屆時他們二人喜結連理,我們自然要準備賀禮。&rdo;
應向沂對非亦和六殿的感情生活不太清楚,聞言疑惑道:&ldo;我記得是非亦親手殺了東祝,他們二人會這麼快冰釋前嫌嗎?&rdo;
八卦是人的天性。
應向沂想像著非亦和六殿拜堂成親的畫面,總覺得怪怪的。
遲迢知道的也不多,非亦告訴他的大都是猜測,除了六殿真的是東祝,其他的事都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ldo;肯定是有原因的,非亦和他師尊親厚著呢,怎麼會出手殺他,一定有內情。&rdo;
他知道的不多,應向沂也沒繼續問下去,只是想到浮白曾說過的話,心裡不由得浮上一絲憂慮。
只盼所有事情都能順利解決吧。
上曦城的繁華有目共睹,入夜之後,城中沒有安靜下來,反而更為喧鬧。各式各樣的燈籠懸掛在屋簷下,長街兩側燈火葳蕤,像極了成熟的紅通通大柿子果,一顆一顆垂綴在梢頭。
城中人口眾多,越靠近千金臺和攬月臺,來往的行人衣著越華麗。
兩人不僅相貌出眾,身上的氣質更為脫俗,尤其是遲迢,一路走來引得不少人投來目光。
他從破殼長成後就受人追捧,早就習慣了被注視的感覺,根本沒放在心上。
走著走著,應向沂心裡就不舒服起來。
那些人看遲迢的眼神中藏了什麼,他心知肚明,雖然知道他們沒辦法得逞,但應向沂還是控制不住心裡的怒意,恨不得把這些人的眼珠子都剜出來。
遲迢鮮少來人間,這瞧瞧那看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他在應向沂面前向來不會收斂情緒,褪去了妖尊高高在上的威嚴感,像個頑皮的少年郎,滿心滿眼都是亂花迷人眼的人間。
&ldo;阿應你瞧,那攬月臺的紅綢上寫著字,好像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是什麼意思?&rdo;
他搖頭晃腦,沒有文人公子的做作,明眸善睞,透著一股子稚氣,又靈又妖。
應向沂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將人壓在懷裡的衝動,掌心貼著臉頰,讓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重新注視著自己:&ldo;沒什麼意思,別看了。&rdo;
&ldo;你騙我!阿應,原來你也有不懂的事情,我知道,我來告訴我!&rdo;遲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