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迢:&ldo;……&rdo;
有幸被剪了命根子的男龍龍軀一震,表情晦暗不明。
&ldo;不用你出手,待回到妖界,我收拾他就行了。&rdo;
小娘子只能碰他那根東西,旁人的就算要閹,也輪不到應向沂親自動手。
應向沂沒把這茬當回事,答應下來後,轉眼就忘了。
秘境中晝夜間隔很短,沒多久天就亮了,亮白的日光一照,地上的血跡更加明顯,幾近觸目驚心。
幾人在屍體四周搜尋了一番,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兇手把痕跡處理的很乾淨,除了這引他們上鉤的屍體和地圖,什麼都沒留下。
一殿將屍體收進特製的儲物法器中,冥府的人常年與屍體打交道,對這方面見怪不怪。
應向沂看的直皺眉,他還是第一次直視這種慘烈的死狀,晚上還好看不太清楚,白天一覽無餘,弄的他有些反胃。
&ldo;嘖嘖嘖,你這不行啊,這場面可沒你家相好動手來的慘烈。&rdo;非亦伸了個懶腰,輕飄飄地補充,&ldo;差遠嘍。&rdo;
遲迢想也沒想,一掌拍過去。
非亦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靈活地跳到一旁,沒骨頭似的靠著六殿:&ldo;怎麼,想現場展示一下你能弄出什麼慘烈狀況?&rdo;
遲迢怒瞪著他:&ldo;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rdo;
&ldo;本尊的聲音這麼動聽,沒辦法在床上施展,自然得多說幾句話。&rdo;非亦沖六殿蒼白的耳朵上吹了口氣,&ldo;小六啊,你說是不是?&rdo;
六殿汗毛都要炸了:&ldo;你有病吧!&rdo;
冥府之人沒有體溫,沒有活人的生命體徵,也不會臉紅,但對於熱度尤為敏感。
他甚至能感覺到非亦呼在他耳朵上的熱氣,有些微飄到了脖頸上,好似一道驚雷,劈得他七竅生煙。
非亦笑得促狹:&ldo;誒呀呀,小六是害羞了嗎?&rdo;
六殿滿眼驚恐,被摁住也逃不開他的桎梏,只憋出兩個擲地有聲的字:&ldo;變態!&rdo;
非亦一貫是這樣的作風,人賤嘴騷,遲迢懶得搭理他作妖,拉著應向沂解釋:&ldo;你別信他說的,我……&rdo;
我什麼?
是我沒有殺害清垣的兇手一樣心狠手辣,還是我弄出來的場面並不血腥殘酷?
遲迢心知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解釋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應向沂同情嫁衣鬼,從不濫殺無辜,會對心狠手辣的他有什麼看法?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的人,人妖殊途,性格迥異,分歧極大,就連床上也不和諧。
他不得不承認,他和應向沂之間沒有一丁點合適的地方。
遲迢第一次認真考慮,他和應向沂在夢中相遇,真的是一段天造地設的緣分嗎?
&ldo;你什麼?&rdo;
遲迢從來都是驕傲的,從來都不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他吐出一口氣:&ldo;我確實是那樣的,我的手上沾了無數人的血。&rdo;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生怕看到應向沂恐懼厭惡的眼神。
如果應向沂真的用那樣的目光看待他,他怕自己忍不住,將對方的眼睛挖出來。
&ldo;我知道,早就知道了。&rdo;應向沂目光平和,態度沒有絲毫變化,&ldo;你支支吾吾那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說這個?&rdo;
這回輪到遲迢愣住了:&ldo;你,你不怕我嗎?&rdo;
應向沂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