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人了。
他堂堂妖尊,強大的男龍,竟然會做出這種沒面子的事。
遲迢不禁開始思考,現在殺人滅口的機率有多大。
見他們兩個聊完了,遲迢也冷靜下來了,一殿這才拽著九寶閣閣主過來。
九寶閣閣主嘖了聲,頗為遺憾地嘀咕:&ldo;鬧了半天,原來小白龍的姦夫還是應向沂,還未結契就洞房,什麼壞習慣?&rdo;
一殿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拍的面具咚咚作響:&ldo;閉嘴。&rdo;
九寶閣閣主翻了個白眼:&ldo;裝什麼正經,你剛才看的也挺投入。&rdo;
一殿:&ldo;……&rdo;
經過剛才的一通烏龍,應向沂看著他們的眼神愈發複雜,尤其是對九寶閣閣主。
一方面他想把這個撒謊騙人,挑撥他和遲迢關係的人狠狠收拾一頓;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感謝對方,如果不是九寶閣閣主,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發現那場春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一殿微微頷首:&ldo;你們兩個處理完家務事了吧?&rdo;
應向沂面上訕訕,繃出一張從容自若的臉:&ldo;讓一殿看笑話了。&rdo;
這次與一殿合作,是東祝從中周旋,讓一殿聯絡了他。
看在東祝和非亦的面子上,他不想和一殿鬧得太僵。
一殿瞥了眼背對著他們的遲迢,臉上浮出一點懷念:&ldo;無礙,你們結契的時候,我會攜賀禮上門。&rdo;
故人已去,在其他人身上似乎還殘留著影子。
一殿想,東祝真的沒說錯。
遲迢鬧脾氣的時候很像巫行翮,無時無刻都溫柔克制的應向沂也像極了神君。
明明知道他們與故人無關,可恍惚之間,看到他們兩個,思緒就會被拉回到過去。
一殿眼底劃過一絲悵然,轉瞬就恢復了正常的死人棺材臉,提醒道:&ldo;方才耽誤了很長時間,神界很快就會發現天上天被開啟了,你們想找什麼東西的話,要抓緊時間。&rdo;
應向沂道了謝,抬眼看向無聊到玩自己手指的九寶閣閣主:&ldo;神樹外的屏障,可是閣下設的?&rdo;
九寶閣閣主之前都是騙人的,不存在清白之身的條件。
從他被反彈回來的事情看,應該是有人提前設定了法陣或者屏障,阻止其他人靠近神樹。
會做這種事情的,只可能是九寶閣閣主。
九寶閣閣主也沒隱瞞,百無聊賴地點頭:&ldo;是我設的,不想讓你們兩個不自愛的人靠近神樹。&rdo;
不自愛?
普通的封建渣滓都說不出這種話。
應向沂:&ldo;我們兩情相悅,情到濃時想更進一步,何來不自愛一說?&rdo;
遲迢收拾好情緒了,冷嘲一聲:&ldo;我活了幾百年,你的年紀應該比我大吧,一把老骨頭了,該不會還是清清白白的男兒身,從來沒和別人在一起過吧?&rdo;
一殿無語望天,默默挪到一旁,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話題。
他也是一把老骨頭了,照樣清清白白,被遲迢的一番話說得膝蓋疼。
九寶閣閣主的笑容褪下去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ldo;拔了舌頭的小白龍,應當會更順眼一些吧。&rdo;
他彈了彈指縫裡的刀刃,在清脆的錚錚聲中眯起眼睛,笑意沉冷。
應向沂將遲迢護在身後,目光銳利:&ldo;你想做什麼?&rdo;
九寶閣閣主抬起手,刀尖對準了他的咽喉:&ldo;替你管教一下小白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