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語氣不鹹不淡的道:“本王先助你早日苦盡甘來!”
裴玄陵伸手擋住他推過來的酒杯,如避蛇蠍似的坐遠了些,道:“別別別!一杯就醉一壺就倒,你還是別敬酒了,這裡有茶嗎?”
司珉指了指桌上的茶壺,道:“喏,自己倒。”
裴玄陵道:“……”我有手有腳又不殘,可謝謝您嘞。
提起茶壺,裴玄陵碰了下壺壁,壺中茶水竟然是熱的。
司珉道:“早就聽樓千說你不勝酒力,我也不敢請你喝酒,萬一喝出個好歹來,樓千定要在扒拉著張臉,活像我欠了他錢似的。”
所以他早就泡了一壺碧螺春,對飲的時候他喝酒,裴玄陵喝茶就得了,省的把人給喝出問題來。
裴玄陵毫無誠意的道:“謝了哈!”
考慮得還挺寬,這點比起他嘴毒,把人氣個半死的作為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至少現在裴玄陵沒心情恨他對抗,而是雙方心平氣和的坐著喝酒飲茶。
司珉道:“準備什麼氣候收網?”
裴玄陵喝茶暖了暖肺腑,撥出口熱氣,道:“且看明天是否會如我所料一般,若正是如此,那麼離收網就不遠了。”
司珉道:“你就那麼篤定雪妖會在明日動手?”
就不怕有什麼突發意外,扭轉你們佈置好的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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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道:“雪妖要是明天不動手,就說明發現了我們的動機,決定先暫避風頭,要是動手了。說明他還不知我此舉的意圖,而自始至終知道我動向的人。除了整個王府,就只剩下他孫玉境一個。”
來來回回,不論雪姬現身或是不現身,他都可以斷定雪妖是誰,藏身何處。
司珉目露讚賞的看著他,沒頭沒腦的來了句:“小子,乾脆你直接從白鹿司辭官,到本王的王府來當謀士如何?本王包你過的充實。”
裴玄陵扒拉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嫌棄道:“滾蛋,小爺我待在白鹿司舒坦得很,憑什麼要轉投你攝政王府門下?閒規矩不夠多,自己給自己找規矩受麼?”
司珉擺出了一個很欠揍的笑容,道:“考慮好,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以後若是白鹿司垮了,你至少還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裴玄陵不顧尊卑等級的白了他一眼,道:“白鹿司存在了五百多年,是你們老祖宗的老師留下的,要垮早就垮了,還能等到現在?”
司珉細細想了想,覺得還真有點道理。
“再說,就算白鹿司真的垮了,我也可以回藥……我師父那裡,你這王府我實在不稀罕!”裴玄陵滿不在意的揮手,像是在手腳並用的告訴他,拒不接受邀請。
把人舉薦進了白鹿司,現在還想要挖人,門兒都沒有。
他像是那種牆頭草嗎?風往哪邊吹人就往哪邊倒,作為一個御靈師,他還是有職業操守的。
司珉道:“你……”
“哎!你別說了,時間快到了,我得走了,你自己慢慢喝吧!”說完轉身就跑,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追著他,絲毫不給司珉把話說完的機會。
看著腳底抹油溜掉的背影,司珉好笑的搖頭。
他只是開玩笑嚇嚇裴玄陵而已,心裡真的沒想過要去挖樓千手底下的人,這樣顯得很不道德。
不過要是裴玄陵樂意上門,他也樂意接受。
……
白馬寺在帝都城外南面的雲山上,出了王府,裴玄陵就提著籃子往帝都南城門去。
白雪紛飛,整個天空都白皚皚的一片,街道上偶爾有幾家賣米糧的鋪子開門,其餘開的最多的就屬茶樓和酒樓。
打了一把潑墨油紙傘,裴玄陵披著大氅,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