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掃了一眼司珉口中所謂的‘侍衛’,最後目光定格在了裴玄陵身上,道:“這位侍衛年歲不大,本事了得啊,這麼年輕就到了王爺的隨身侍衛,年少有為啊!”
司珉笑了笑,轉頭對裴玄陵道:“小裴,還不見過孫尚書。”
裴玄陵伏低作小的衝孫玉境躬身行禮,道:“小人裴玄陵,見過孫尚書。”
孫玉境道:“原來你叫裴玄陵,好名字……王爺,一同進去吧,待會兒太后娘娘和皇上就要來了。”
司珉應聲道:“那好,走吧。”
在即將轉過身進門時,孫玉境意味不明的看了裴玄陵一眼,那眼神漆黑一片,讓人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
進入凌霄殿沒多久後,皇上和太后就陸續進殿。
皇帝講了幾句願元啟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吉祥話後,就開始開宴,一開始清冷的宴席在歌舞奏樂中變得熱鬧起來。
這還是裴玄陵第一次見到元啟國的皇帝,比想象中的還要年輕,長相英俊,很像司珉這個叔叔,眉眼還帶有幾分少年人初長成的稚氣,帶給人的感覺確實老成穩重的帝王之氣,
許是他的目光或許炙熱,龍椅上的司洵朝目光之處看去,恰好就看見裴玄陵正匆匆的收回目光,面色肅穆的站在皇叔身後。
旁邊的太后見他目光看向一處,問道:“皇上在看什麼?如此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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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洵側過頭道:“回母后,皇叔往常都不會出席冬日宴,今日突然間出席,讓朕感到驚訝罷了。”
當今太后高氏因先帝駕崩的早,後來兒子又登基為帝,年紀輕輕的她就坐上了太后的位子,而今正是不惑之年,由於保養得好,看起來如同三十歲的徐娘,風姿猶在。
高太后不鹹不淡的看向司珉坐的位子,恰好司珉也抬頭,二人視線交匯,平淡無奇的點頭問候。
“你皇叔性子恣意,不喜喧囂吵雜,這次能來冬日宴,也是出乎哀家的意料。”高太后悠悠的道。
司洵道:“皇叔的性子和父皇如出一轍,母后應當知曉。”
高太后拿起銀筷,夾了一筷子菜到司洵碗裡,放下筷子,才慢慢的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哀家早就記不清了,唯獨你還牢牢的記著。”
司洵道:“父皇的養育之恩重如泰山,朕沒齒難忘,皇叔扶持朕上位,教導之恩亦是如此。”
高太后又看了一眼下面端坐著喝酒的司珉,無聲嘆息,道:“你皇叔是個能人,你有時間多向他學習,哀家是個深宮婦人,目光一生禁錮在宮牆內未免短淺,不及他們在戰場上揮灑熱血,保家衛國的戰將。”
知道高太后不喜食油膩的食物,司洵給高太后倒了一杯消食解膩的熱茶,道:“兒子謹遵母后教誨。”
端起茶杯,茶杯中的枸杞和紅棗漂浮在茶麵,同時也映照出她那一雙杏眼中的陰翳,和眼見淺淡的魚尾紋。
喝了一口熱茶,她把目光移向了做的較遠的孫玉境身上,而孫玉境此時卻並未注意到她的目光,他的目光,此時正釘在了裴玄陵身上。
順著他的目光,高太后自然也明白他在看誰,當看到孫玉境在看的是一個侍衛,她便興致缺缺的轉來了眼睛。
孫玉境是她這邊的人,只要他不做太出格的事,她也懶得管,那個人也不會突然發難。
宴席過半時,孫玉境看樣子是喝醉了,找了個藉口出去醒醒酒。
眼見機會來了,裴玄陵、陳珀和魏子青三人對視一眼,剛要從側門退出去,司珉突然道:“慢著!”
三人同時頓住,裴玄陵道:“王爺還有什麼事嗎?”
司珉慢騰騰的倒了杯酒,道:“這裡是皇宮,我知道你們本事大,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