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大手大腳,辦事不看後果,只知道埋頭苦幹,忠言逆耳利於行都打不通這些人堵死的耳朵,妥妥的自尋死路。
樓千知道他們幾個心裡窩著火氣,嘆息道:“行了,知道你們心裡聽不慣王崖的話,那就不要聽,也不要往心裡去。”
人在氣頭上,什麼禮數尊稱都可以遺忘腦後,他現在也懶得用來禮數來表現自己是個君子了,你都不對我都白鹿司以禮相待,我腦子抽了才會繼續對你以禮相待!
陳珀道:“誰往心裡去了!?王崖就是一條汪汪狂吠的瘋狗,老子只當聽了一陣的狗吠,聽進心裡他不配!”
裴玄陵臉色也是不好,但沒有陳珀的臉色難看,但光看他那一雙墨色的眸子,和緊抿的嘴唇,就知道他面上不露山水,實則心裡也氣。
魏子青看向裴玄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裴,彆氣了。”
裴玄陵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樓千,見樓千神色漠然的看自己,似是無聲勝有聲,他明白了那個眼神裡的意思,最後嘴唇放鬆,道:“罷了,不與他一般見識。”
氣多了傷身又傷腦子,他又何必與一幫兵痞子一般見識,顯得自己的肚量小,眼不見心不煩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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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千也不再出言勸慰,由著他們自己把心裡的火氣降下去,目光轉向裴玄陵,道:“小裴,你方才阻止神武軍挖掘屍體,是有什麼原因麼?”
裴玄陵揉了揉眉間,語氣帶著幾分怒意的道:“因為除了幻陣以外,這片暗土之下還……”
豈料他話沒說完,背後就接二連三的響起了士兵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東西!?”
“這些屍體怎麼動了!?”
幾人倏的轉過頭去,猝不及防也是被這場面給嚇了一跳!
暗土之下,鬆軟的泥土開始皸裂,然而這次破土而出的不是血紅的樹藤,而是一隻只慘白恐怖的人手,有的甚至都不能被稱為手,而是爛的只剩下森白的指骨,如同被啃的碎爛的雞爪,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那些被埋在泥土下面的死屍,居然從地裡爬出來了!
有的屍體想來死的時間不久,屍身上的血肉除了紅一塊紫一塊有屍斑,還未到潰爛的程度,而有的屍體卻已經爛的面目全非,
名場面他見過的自然是不少,但死屍詐屍還魂,前來索命的場面他只在茶樓說書先生的嘴裡和小話本里聽過,未曾想有一天他居然也會碰上這種事,他心裡敢直言不諱,這是他人生中最驚悚的場面,沒有之一!
魏子青默默的移開了眼睛,不去再看那些血淋淋,臭氣熏天的屍體,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隱忍著想吐的衝動,感慨道:“這場景看下來,我可能三天都吃不下東西了!”
其餘人解釋眉頭緊皺,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出片刻,地裡爬出來了的屍體越來越多,神武軍的眾人第一次看見這種詐屍現象,個個都嚇的面色蒼白,邊哭嚎邊屁滾尿流的往外跑,豈料地裡伸出的手都抓緊了他們的腳踝,讓他們連跑的能力都沒有,又是哭嚎又是慘叫,場面一度混亂,登時偌大的一個兵營陣腳亂的不堪入目。
有幾個甚至被死屍咬了幾口,鮮血淋漓。
白鹿司眾人也未曾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個個都呆愣住了!
裴玄陵則是心中明瞭,怪不得寒淵在說那番話的時候似乎是話裡有話,不肯給他說明白,想來早就知道幻陣之下設了陣法,含含糊糊的不說清楚,原來真正的玄機原來在這兒。
這片暗土上被佈下幻陣,而暗土之下掩埋的為幻陣提供戾氣的屍體,則是被佈下困屍陣,這些死人死於非命,戾氣定時濃重不堪,佈陣人為了順利佈下幻陣,就又在暗土下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