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洵處理,已經被平息下來。
同時,國師吳銘上奏請辭,皇帝批准的第二日,國師一脈歸還皇室所有權利,再不涉足皇室管轄範圍內的事。皇帝記國師一脈為歷代皇室盡忠,許國師一脈封地,每年祭祀大典可回帝都。
白露司因護帝都有功,每人收到了不少賞賜,樓家冤案查清,樓千繼承樓家侯位,步入朝堂。陳珀大仇得報,待在白露司混吃混喝,魏子青把自己關在屋裡,心事重重。
春季多雨,但今天確是個好天氣。
裴玄陵披著大氅,和寒淵並肩走進了武場的涼亭。
正在躲懶偷閒的三個人正在涼亭裡架著爐子,這次倒是沒有煮茶喝酒,而是一人手裡拿著一根削尖的樹枝,樹枝上穿著不知從哪裡抓來的魚,正圍坐著火堆烤魚呢。
進來就看見這一幕的裴玄陵:“……”
他轉頭去看寒淵,後者依舊面無表情,彷彿沒看見似的。
三人聽見動靜抬頭,就看見裴玄陵和寒淵。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寒淵真實身份的原因,白露司眾人看寒淵的目光從之前的敬重變成了小心翼翼的敬畏。
三人立馬起身行禮,卻發現手上的烤魚放下也不是拿著也不是,侷促得有點滑稽。
寒淵並不在意,點頭之後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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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他這反正弄的十分不自在,正想著要不要先把烤魚放下時,裴玄陵看出了他們的異處,開口道:“你們繼續,兄長他不會在意的。”
三人同時將目光轉向寒淵,發現他微微點頭,這才敢繼續烤魚。
“咳咳咳!”
待氣氛恢復正常,裴玄陵卻突然躬身劇烈咳嗽起來,在眾人的目光下,他捂著嘴的手指縫間流出鮮紅的血。
“小裴!”
“小裴!”
裴玄陵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立馬就要栽下去,念想剛出,有人從後面穩穩的扶住他。
“坐著別動!”
寒淵扶著他在來到桌前坐下,一言不發的把他手擺桌上,接著二指併攏按住把脈。
其餘人紛紛丟下手裡的烤魚圍了過來,緊張的盯著寒淵,只見後者眉頭越皺越深,一張臉冷的嚇人!
陳珀道:“前輩,小裴情況如何了?”
寒淵鬆開裴玄陵手腕,簡言意駭的給出四個字:“命不久矣。”
不需要過多的解釋,眾人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一時間亭子裡氣氛低沉,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
裴玄陵不甚在意的揮揮手,插科打諢道:“欸,你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好歹我還能活些時日,怎麼到你嘴裡說的我明日就會嚥氣似的。”
聞言,寒淵最先冷下臉,周圍受他氣息影響,氣氛登時變得壓抑起來。
“慎言!”
他愣愣吐出兩個字,便坐在裴玄陵身旁,伸手抵住他後背,為他調息。
裴玄陵只覺眩暈感消下去不少,提頭無聲感謝寒淵,慢悠悠額,提壺倒水喝。
幾人看他這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心裡著急得要命,偏偏又怕話說重了,令人不快,一個兩個站著不知所措。
樓上終究是按捺不住,第一個開口:“小裴,人的一生短暫,你不能這麼輕賤自己。”
裴玄陵道:“司君誤會了,我並沒有輕賤自己,我反而看的很開,人各有命,歸於塵土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我只是比別人早點而已。”
這話說的陳珀不愛聽了:“嘿!小裴你怎麼說話呢?這話能說嗎?”
裴玄陵知他是個急性子,搖搖頭,淡笑不語。
龍湛道:“小裴,你和我一同見證過昶旭先祖和明夜先祖的事,你應該明白,有的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