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請姑母來,相必方才我們談的事姑母也聽到了,不知姑母有何看法?”
大長公主長長嘆出口氣,沉聲道:“非是局中人啊,我沒什麼意見給你們,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我儘量回答你們。”
幾人相互對視,從彼此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裴玄陵往寒淵身邊挪了挪,低聲問道:“大長公主是你讓子青請來的?”
寒淵點頭:“是。”
他在去國師府前就給了魏子青一個任務,那就是查清高蘭的底細,魏子青藉著陳珀給的一條線,順著就找到了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和當今太后高蘭是閨中密友,年少時感情就非比尋常,直到如今依舊還有密切的來往,想要了解高蘭,大長公主是最好的突破口。
裴玄陵疑惑:“陳珀給的線?陳珀不是出身東博陳家麼,我記得他和皇室的人沒直接的聯絡吧?”
不知是不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大了些,那邊的大長公主和陳珀同時看了過來。
陳珀不露山水的笑道:“的確沒有直接聯絡,但又沒說不能有間接聯絡。”
看他笑的神秘兮兮的,裴玄陵好奇心躍上新高度。
正巧,同樣看向他們的大長公主解答了他的疑惑:“陳珀出身東博陳家是不錯,但他的生母秦氏和霓凰郡主是閨中密友,陳家滅門後陳珀被霓凰郡主收養,陳珀是霓凰的養子,母子情深。霓凰郡主又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陳珀讓霓凰郡主出面請我,憑藉多年交情我又怎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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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能把大長公主給請出來,感情還有這麼一層彎彎繞繞的關係,怪不得陳珀說話神秘兮兮的。
樓千道:“殿下,你與太后來往最為密切,可曾覺得她的行事作風和性格跟以往不同?或者說有什麼異處?”
長公主回想起來,若有所思的道:“異處不少,但她經歷了滅門和喪夫等多重打擊,整個人有改變是很正常的,你們所說的異處確切是指哪個方面?”
聞言,白露司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穩坐的寒淵。
後者正慢條斯理的端著杯茶,輕泯一口後慢悠悠的道:“她跟你相談時,有無提到“魔”和“蛟龍”這些奇怪的字眼,亦或是尊主等稱謂。”
長公主聽著他說的這些字眼,心裡雖有疑惑,回想片刻後還是儘量的回答:“要是這麼說,那還真有一次。”
幾人立馬聚精會神:“願聞其詳。”
長公主道:“她第一次提到這些字眼,是在先帝逝世後,高家被叛亂被誅九族時,那次我見她是在先帝停靈的凌霄殿,當時她身著素裳,整個人憔悴又蒼白……”
這麼說著,她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難忘的場景。
長公主上去勸說跪在蒲團上的高蘭,想讓她下去休息,卻被高蘭的一句話弄的怔在原地。
高蘭說:“殿下,你覺得天下蒼生和自己誰更重要?”
長公主回答道:“身為皇室宗親,自當以天下蒼生為重,母儀天下的皇后更是如此。”
高蘭嘴角扯出個僵硬的笑容,慘白如蠟的臉看起來更加恐怖:“呵,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可這一路走來,我發現看重天下蒼生是個笑話。”
“何出此言?”
高蘭面露嗤色,語氣涼薄的道:“我曾愛蒼生,蒼生卻讓我失去至親,失去摯愛,甚至讓我失去了一切,所以我根這天下蒼生!”
長公主面色複雜的看著他,不知該用什麼安慰的話來撫平她現在激動的情緒——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短短的時間裡經歷了這麼多悲痛的事,內心有多麼絕望是可想而知,情緒不穩定她能理解。
“不過很快我就可以讓這天下蒼生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