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王道:“辛寧將軍旁邊的那位,可是元啟戰神?”
聽他的語氣中的諷意收斂了幾分,辛寧心裡略微舒坦,道:“正是!王爺這次前來領兵,就是為了將你們這幫蠻子趕出我元啟地界!”
城牆上,司珉打量著賀蘭王,賀蘭王也用那雙鷹目打量著他,雙方的眼神鋒利如刀,像是能把對方看穿。
賀蘭王站起身,右手附在左胸,漫不經心的行了一個草原禮,道:“久仰王爺大名,今日一見實乃本王的榮幸。”
司珉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道:“帶著一幫子死屍傀儡侵犯我大啟邊境,擾得我大啟百姓不得安寧,像我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略有耳聞,賀蘭王也是久仰大名。”
賀蘭王嗤笑一聲,道:“彼此彼此,當年王爺提刀策馬,將我草原各部驅趕至草原深處的,今日本王禮尚往來,不為所過。”
時間久了,他們或許會隨遇而安的生活在草原深處,但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年被驅逐的痛。
這是一塊結痂了卻永遠都不會脫落的傷疤,只要稍微觸碰依舊會流血,讓他們牢牢的記住今日之境是何人所贈。
司珉穿著鎧甲,威嚴盡現的站在城牆上,他遞給辛寧一個眼神,頭也不轉的看著賀蘭王道:“哼!我大啟邊境豈容你們這幫蠻子侵襲!本王當年未對草原各部大開殺戒已是仁慈,未曾想盡給了你們喘息的機會,徒留禍患。”
辛寧領會他的眼神,將手裡的弓箭遞給他。
賀蘭王道:“那還真是多謝了王爺的不殺之恩,讓我葛祿一族有捲土重來的機會,此次我葛祿大軍來勢洶洶,王爺卸下戰甲已久,不知可還提得起百戰刀,能再次將我葛祿驅逐出境!”
司珉接過弓箭,扣箭上弓,捏緊箭羽拉開弓箭,箭尖直指戰車上的賀蘭王,他輕笑一聲,扣弦的手指一鬆,利箭離弦射出,夾帶著破空聲射向戰車上的賀蘭王。
賀蘭王看著衝自己射來的利箭,卻不閃躲,而是抬手一揮,射來的利箭被無形的力量擋在了賀蘭王三尺開外,寸步難進。
被放冷箭,賀蘭王面色也毫無波瀾,坦蕩又無所畏懼的看著司珉,道:“看來本王這話說的為時過早了,王爺即使卸下了盔甲,放下了百戰,來日戰事突起,再次穿上盔甲提起百戰刀,您依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元啟戰神。”
司珉冷哼一聲,剎那間,多年征戰沙場的凜冽殺意頓現,司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堆不自量力的螻蟻,肅穆威嚴的道:“本王尚在一日,葛祿大軍永遠都不可能瀕臨我運起長河,蒼鷹永遠飛不過天塹!”
賀蘭王不慌不亂的理了理亂掉的衣袖,道:“鹿死誰手尤為可知。”
說罷,二人隔著距離,相互注視著對方,眼神中的肅殺血氣濃重,葛祿就像一隻來勢洶洶的蒼鷹,等待著時機啄瞎狼的雙眼。
收回目光,賀蘭王從懷裡摸出一隻鈴鐺,搖晃下發出懾人心魂的“叮鈴”聲,戰車周圍圍攏的死屍在聽到過鈴鐺聲後,喉嚨裡發出嗬嗬聲。
“進攻!”
一聲令下,呆愣木訥的死屍紛紛邁開步子,衝城外的雲津軍攻來。
“弓箭手準備!射!”
千隻利箭離弦射出,漫天箭雨落下,死屍被射中,卻沒有任何倒下死亡的現象,不見停止的繼續往前衝。
見漫天箭雨不起作用,城外的雲津軍心裡頓時一緊,身後的城門開啟,司珉騎馬而出,他身覆銀龍鎧甲,手裡提著百戰刀,策馬而來,周身散發出無所畏懼的氣息,如同在無聲的說著蠻子敢爾!
原本握著兵器瑟瑟發抖的雲津軍,許是受他的影響,忐忑不安的心平定了不少。
“拔刀!禦敵!”
接連不斷的的刀劍出鞘聲響起,上萬把刀劍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