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的好,所謂禍從口出,大祭司應該很明白。”
龍湛轉來目光,不再理會他,腳下加快了速度。
兩人和哈桑拉開了一定距離後,裴玄陵偷偷的回頭瞥了一眼哈桑,傳音在龍湛耳邊道:“龍哥,你和哈桑族長之間……”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龍湛表明了他未盡言之意,嘆氣一聲道:“嗯。”
裴玄陵道:“嗯?”
龍湛道:“我師父是哈桑的哥哥,當年羯拓族沒從草原退出來的時候,羯拓族的大祭司還不是我師父,我師父是一眾王子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說到這裡,他閉上眼睛又睜開,嘆息一聲,道:“當時老族長有意傳位給師父,一眾王子對我師父眼紅妒忌,對他很是排擠,唯有哈桑和師父交好,師父性情溫和,從來不與兄弟們爭什麼東西,但也避免不了有人蹬鼻子上臉,對師父多加為難。唯有哈桑,次次幫師父打抱不平,出手幫扶師父,因此師父對哈桑也是照顧有加,後面被定位繼承人後,師父也處處照顧著這個弟弟,兩人感情甚篤,直到……”
裴玄陵明顯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怒氣,實在是怕勾起他不快,忙道:“欸欸欸,龍哥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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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湛道:“無事,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直到葛祿族對羯拓族發動戰爭,對羯拓族人大肆斬殺,老族長死在了戰亂中,我師父為保族人,就帶著剩下的族人躲進了雅格拉,在找到綠洲定居下來後,我師父本該是繼承族長之位的,但禁地裡的的邪祟騷擾著綠洲裡的人,我師父為了族人的安全,找到邪祟冒出來的地方,落下了一個封印法陣,也正是因為這個陣法,傷到了師父的根基。”
裴玄陵道:“所以,哈桑就坐上了族長的位子。”
按照他繼續說的推算下去,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難猜。
龍湛點頭:“嗯,當時師父奄奄一息,是被老大祭司給救回來的,老族長那幫兒子又對族長之位虎視眈眈,巴不得師父趕緊死,暗地裡對師父屢次下手陷害,那幫人沒有成功,卻被師父反殺了。師父不是嗜殺的人,在知道自己在夢魘的情況下殺了手足兄弟後,情緒一度低落,後來不知哈桑向師父說了什麼,師父就把族長的位子讓給了哈桑,自己則繼承了大祭司的位子,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為什麼他從小到大對哈桑從來都是冷面相迎,不是沒有緣由。
大祭司於他為師為父,他對師父這類舉動不言過錯,但還是為師父感到不值,就為了一個諾言,將自己困在了方寸之中。
裴玄陵道:“嗨。”
他不是局中人,有什麼資格去議論別人的事,除了表示哀婉,別無他法。
半柱香後,一行人就來到了禁地的洞外。
哈桑帶著身後的族人停在了十丈之外,不敢靠近。
龍湛打量了一眼黑氣直往外竄的山洞,抬腳踏進山洞:“小裴也一起來吧。”
裴玄陵一愣,手指頭指了指自己,很不確定的道:“我?”
龍湛道:“嗯,你也一道來吧,指不定能幫幫我。”
哈桑眉頭再次皺起:“大祭司此前向外族人透露本族秘辛已是不妥,此刻又讓一個外族人進入本族禁地,是不是太過違逆族中規矩了!?”
龍湛冷聲道:“族長此言差矣,禁地中危機重重,小裴同我一起進去,發生什麼不測時也好搭把手,不至於讓我死在裡面,怎麼,族長很希望我……死在禁地裡?”
聞言,哈桑怔在原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手裡的手杖在地上一跺,黃沙飛起,嘆息且無奈的道:“罷了,我約束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