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往上竄了竄。
陳珀看著裴玄陵這渾身觸目驚心的傷,問道:“前輩,小裴他怎麼樣了?傷成這樣會不會……會不會……”
會不會死。
寒淵眉頭緊蹙,伸手搭上裴玄陵的脈,一番細探後身上寒氣咕嘟咕嘟往外冒,凍的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的拉衣服。
“他本身魂魄脆弱,此番燃燒魂魄請雷,魂魄已經支離破碎,內外已經無法維持軀殼的生機,用不了半柱香的時間,魂魄消散,他的結局只有一個。”
死!
說到這裡,寒淵秉持貫徹的修養差點沒崩住,要不是裴玄陵此刻命懸一線,他真相抽這臭小子一頓,讓他好好想想之前答應過自己什麼。
奈何他再怎麼生氣,人都躺在這裡不省人事了,即便他想打也下不去手。
龍湛道:“前輩有什麼法子可以救救小裴嗎?他是因為我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不論如何,還請前輩救救他,我們兄弟幾個定會償還這份恩情!”
寒淵對他對天發誓的償還恩情並不感興趣,拒絕的乾脆利落:“不需要。”
說罷,他伸手抵在裴玄陵眉間,那眉隱藏的霜花印浮現出來,發出淡藍的光亮。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入裴玄陵體內,寄宿於他體內的冰珠在被高冷的靈力包裹,靈力凝結成一圈圈咒文,將冰珠禁錮住,靜停止了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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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從自己完整的神魂上撕裂出一小塊神魂,注入裴玄陵支離破碎的神魂內,藉著他這點神魂發揮的作用,原本碎成渣的神魂緩慢的聚攏,一點一點的艱難自我修復。
雖然寒淵並非常人,魂魄少了一點,過一段時間就會自我修復,但撕裂魂魄的疼痛遠超肉體所受到的疼痛,遙是他再怎麼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也被這劇烈的疼痛疼的額頭冒汗,吐出一口血。
其餘人見他突然吐血,手忙腳亂的圍過來,卻被他喝止在原地。
“都別過來!”
他緩慢伸手,輕輕的幫裴玄陵擦去裴玄陵眉毛下的血跡,無聲念道:“你真的和他好像,不論是性格還是七分像的面容。”
回過神,他從地上站起來,整個人又恢復了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已壓制住他體內冰珠作亂,且從身上撕裂了一點魂魄去修補他的魂魄,他的命暫時保住了。”
“多謝前輩!!!”
寒淵壓下魂魄撕裂後翻湧上來的疼痛,道:“走,我帶你們出去。”
言畢,永珍陣被他撕出一條長長的裂口,他率先走了進去,後面的人帶上俘虜,忙不迭跟上。
從永珍陣裡出來剛好是晚上,裂出的口子恰好把他們送到了白露司門口。萬幸出來時是晚上,不然他們這渾身是血的樣子,還不得嚇壞那些百姓。
一幫人出去時光鮮亮麗,回來時狼狽不堪,活像土匪窩裡打了滾,塵土南面。
出來後,寒淵讓他們把裴玄陵送到了自己院子裡,便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
等人全部走完後,站的腰桿筆直的寒淵猛的扶著柱子彎下腰,吐出口金色暗湧的鮮血。
“咳咳咳!”
外面院子裡休息的霜狼聽到他咳嗽的聲音,嗖的跑了進來,看到主人吐血後嗷嗚直叫,急得繞圈圈,卻被寒淵一巴掌糊在臉上,小聲呵斥道:“小點聲,別吵到他。”
霜狼不敢違背主人的命令,只好低低發出嗚嗚聲,藍色眼裡滿是擔憂。
寒淵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大腦袋,安慰道:“沒事,裂了點魂,死不了。”
吐完血,力氣似乎回來不少,他扶著柱子直起身,步履遲鈍的向床前走去。
裴玄陵面色已經不像在永珍陣裡那樣蒼白如紙,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