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長老顧不得吳越的死活,操控著哆嗦地不聽使喚的腳要逃跑,但他的腳像是被淋了一層鐵水,牢牢的粘在地上,無論如何都是紋絲不動,別說是抬腿了,全身壓根動彈不得。
“是你傷了他。”寒淵瞬移到巫長老面前,一字一句的道。
在這一刻,巫長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饒……饒了我!”
他被凍得身體僵硬,連開口說話都是哆嗦地不成調。
“呵!”
寒淵冷哼一聲,眸中越發的冰冷,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個死物:“做夢!”
“啊啊啊啊啊!”
話音剛落,凍住巫長老雙腳的寒冰急劇往上爬,眨眼的功夫就將巫長老凍成了冰雕。寒淵眸子一斂,冰雕原地炸成一堆碎屑。
旁邊被威壓壓的跪地不起的吳越目睹三個長老的慘死,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打鼓。三個七重的御靈大能在寒淵面前如同螻蟻,光是個傷了裴玄陵的巫長老都死無全屍,而作為始作俑者的他,下場只會比幾個長老更慘。
果不其然,解決完巫長老,寒淵就衝他走來。
吳越頭上開始冒冷汗,身體發出細微的顫抖。
寒淵俯視著他,道:“你背後的人是國師,那國師背後的人是誰?”
吳越冷笑道:“哼!別以為抓住了我就能從我嘴裡撬出任何話。”
寒淵自顧自的道:“看來你不知道。”
陳珀道:“前輩,您……”
他話沒說完寒淵便猜到他要說什麼,打斷道:“我知道,但現在不是時候,他還有其他的價值。”
陳珀目光暗淡下去,不敢悖逆的退到一旁,雙目死死的盯著吳越,如果沒有寒淵在前面擋著,他恐怕會撲上去一扇子抹了吳越的脖子。
見狀,吳越眼睛軲轆轆一轉,心裡猜測寒淵不敢殺他,語氣變得硬氣起來:“我拿不到祠堂裡的東西,你們也別想拿到!等主上拿到這裡面的東西,你們都得死!”
寒淵不理會他的吼叫,手心攤開後微光閃爍,一對龍角出現在眾人眼前:“你指這個?”
吳越看到龍角在他手裡,眼裡又是驚訝又是不可置信:“怎麼會!?龍角怎麼會在你手裡?為什麼你進得了祠堂?沒有陳……”
他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去看寒淵旁邊的陳珀,道:“是你,你讓他進去的!”
陳家祠堂非本族麒麟血脈不得進,寒淵能進祠堂的真相只有一個,他拿到了麒麟血。
陳珀憎惡的看著吳越,道:“沒錯,我用我的麒麟血開啟祠堂,用裡面封印的魔物和前輩做了一場交易。”
吳越道:“交易就是留住我的命?”
陳珀肯定了他的想法:“沒錯,不然以我對你的仇恨,你早就死了八百回,哪還會有命跪在這裡猖狂放言!?”
吳越苦不堪言的笑兩聲,淒涼的道:“那我是不是該謝你們的不殺之恩?”
“別高興得太早,不殺你只是一時的,等你的價值耗盡,你的死期也就來了。”
魏子青手上結印打在吳越身上,使吳越全身的修為都被牢牢的封住,以保他留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哈!”
吳越仰天大笑,笑聲中是寫不盡的悲涼和血色。
裴玄陵被扶著站起身,涼涼的對吳越道:“一生作惡多端的人,終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陳珀父親於你有天大的恩,而你卻以德報怨,如今有這麼個死法便宜你了!”
寒淵冷眼旁觀,等他們說完才不緊不慢的道:“走吧,明日啟程回帝都。”
裴玄陵點點頭,架著他的魏子青剛要往前走,只覺肩膀上一重,側頭就看到瞳孔渙散的裴玄陵。
“小裴!小裴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