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頭,寒淵那張凍人的臉映入眼簾,正垂眼看他,卻不顯傲慢無禮,反而像長輩用肅穆的目光看小輩。
“多謝。”裴玄陵疼得倒吸一口冷氣,語氣放平的道。
“嗯。”寒淵單調的應聲,扶著他肩膀讓他站穩,看裴玄陵的目光移到顧雲澤身上變得如萬年冰霜。
顧雲澤被他看得脊骨嗖嗖爬冷風,驚訝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居然沒看清這人的動作!
面前突然出現的白髮男子,容顏俊美無雙,卻是那種鋒芒畢露,如同無瑕冰雪的美,讓人不敢直視,單單只是看了一眼,顧雲澤就被寒淵身上凌厲的氣勢逼得轉開眼。
寒淵道:“是他推的你?”
他目光盯著顧雲澤,話卻是對裴玄陵說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寒淵生氣了。他點了點頭,道:“嗯,是他。”
寒淵眼睛微眯,一揮手召來一道寒風,直接將顧雲澤掀出去撞在了假山上,“嘭!”的撞塌了兩塊石頭,人順著背後的假山滑倒在地。
樓千他們聽到動靜出來,就剛好看到這一幕。
不明白顧雲澤做了什麼,觸了寒淵的黴頭,當看到臉色蒼白的裴玄陵和他臂膀上又染紅袖子的血,他們就明白了。
顧雲澤撞的肚子裡酸水都吐了出來,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他帶來的那些看了都覺得疼,紛紛懼怕的往後退,和寒淵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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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也被寒淵這突如其來的一手弄得怔在原地,半天才回過神。
太陽打西邊出來,寒淵居然會給他出氣!
收拾完人,寒淵伸手丟給裴玄陵一個瓶子,瞥了眼他臂膀上的傷,道:“療傷。”
冷冷斜睨一眼被屬下扶起的顧雲澤,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顧雲澤腿一軟,差點又倒下去,幸虧旁邊屬下扶得穩,沒讓他真倒下去。
“顧司君!”樓千邁下石階,皮笑肉不笑的道。
在他身後,跟著魏子青、陳珀和龍湛三人,一個賽一個的臉色不好,看顧雲澤的眼神像淬了毒。
顧雲澤怒斥道:“樓司君,你們白鹿司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找人辦事的態度!?”
樓千道:“顧司君,你應該講講道理,你要是不欺負小裴,寒前輩也不會跟你動手,你也不會當眾出醜。”
顧雲澤怒目而視:“你!”
樓千道:“我之前說過,白鹿司雖比不上鎮府司風光,但也不是吃素的,顧司君欺負我白鹿司的人之前,有沒有想過,你們對我們出手,我們同樣能對你出手,這叫還施彼身,並不衝突。”
魏子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顯得他溫文爾雅,是個沒脾氣的人,他用一種謙謙有禮的語氣道:“我們司君這話說的不錯,顧司君覺得我們好欺負,那可就想叉了。”
迎合他說的話,身旁的陳珀一把扇子“唰唰”的開合,骨扇邊緣泛著冷光,彷彿下一秒就會脫手取他的抹他脖子。
魏子青道:“顧司君對我們以禮相待,我們自然也以禮相待,相互不找麻煩,相安無事不是棘手的問題,但……”
頓了頓,他低笑一聲,道:“但顧司君非要找麻煩,我們不介意像方才寒前輩那樣,請你掛點彩,鬧不鬧出性命不一定,下手輕重可就不好說了。”
眾所周知,白鹿司的人個個身懷絕技,以一敵百毫不誇張,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提並論的。
拿之前的剜心案來說,白鹿司雖人手寥寥無幾,就憑這點人,卻能拿下妖邪雪姬,這次又助益雲津不死軍一戰,能力不僅僅是眼前看到的這些。
顧雲澤冷哼一聲,閉嘴不說話了。
樓千走到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