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火燒起來並不是偶然,那就是蓄意謀之的一場陰謀開端。
也正是這一場大火,哈桑開始平步青雲,而他師父卻逐漸被擠出去,最後不得不作出讓步。
龍湛道:“你當年是怎麼坐上族長的位子的,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不需要我多言。”
哈桑面目驚恐的看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以為做的滴水不漏的事,最後只不過是他認為,功虧一簣盡顯眼前。
龍湛道:“你如今所做的一切,我雖恨煞了你,但師父有言在先,我並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為自己所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哈桑灰敗的低下頭。
他已經敗了,敗了個徹徹底底,再無翻盤的機會。
相比於龍湛的赦免令,他更希望他能一刀殺了自己,而不是有言在先,讓他活著受罪,受那種故人陰影照射下的罪。
言罷,龍湛走回裴玄陵身側,眼睛直視前方,不再看哈桑一眼。
哈桑嘴唇顫抖,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下一秒,周身的尖刺退盡,三根冰線將他捆住,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寒淵慢條斯理的收回手,手指上纏繞的冰線垂下,隨即消失不見。
裴玄陵道:“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趕緊找出去的路吧。”
龍湛點頭附和,兩人邁開步子就要走,而寒淵卻依舊站著不動。
兩人以為他是懶得動,等著他倆找出去的路,就沒發現他的異常之處,大馬寬刀的就要走。
但在他們將要走出祭臺遺址,卻突然被一道竄起的火線擋回來時,他們就明白了為何寒淵站著不動了。
燃起的烈火足足一丈高,將整個祭臺遺址圍了個密不透風,這他媽走得了就怪了!
裴玄陵驚呼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哈桑不是都被寒淵給捆住了嗎?按理說是沒能耐再搞動作了,這燃燒起來的烈火又是怎麼一回事?
寒淵道:“別急著走,有人想要見你。”
他這句話是對著龍湛說的。
“誰要見我?”龍湛被他說的一頭霧水越加重。誰想要見他?這廢墟里除了他們幾個也沒誰了啊?
寒淵收回目光,掃了一眼黑漆漆的四周,道:“千年後故人重逢,來都來了,出來見一面又有何妨。”
這句話沒有刻意的對著誰講,而是對著這寂靜無聲的黑暗講,似乎有一個人正躲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聽著他這句話。
出來見一面又何妨……
見一面又何妨……
面又何妨……
何妨……
清冷悅耳的聲音在黑暗中迴響,更加襯得這片天地寂靜,回聲讓人毛骨悚然!
裴玄陵聽得頭皮發麻,差點人沒站住:“……”
這老鬼又在幹什麼恐怖如斯的嚇人把戲!?
龍湛聽得不比他好到哪裡去,額頭上冷汗連連:“……前輩,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裡哪有其他的……”
“人”還沒說出口,轟然就響起一陣巨響,圈住他們的烈火竄得更高,火焰從八個方位向祭臺中間燒過來,像有意識似的在他們腳下的空地上結出一個碩大的陣法。
陣法中央繪就著鮮紅色的陣紋,此刻亮了起來,星星點點的火光從陣紋上飛出來,在空中凝結出一個淡淡的虛影。
虛影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頭白髮,穿著一身白衣,周身裹著星點火光的站在陣法中央,眼睛透著溫和的看著眾人。
裴玄陵一整個人直接愣在原地,他驚愕的指著陣中央的虛影,磕磕巴巴的道:“他他他是……”
寒淵遞給了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那個虛影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