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命懸一線之際那個白衣傀儡總會出現,把他從生死線拽回來。
昶煦猜疑過白衣傀儡究竟是出自誰的手,卻獨獨沒有往夜奴大祭司這邊想,在他看來,明夜與他只有不死不休,他只會與他站在對立面,明夜也不會對他施救,他更喜歡看著他死。
捕捉不到白衣傀儡身後主人的蹤跡,昶煦也就歇了心,安安穩穩的待在住處,盤算著怎麼處理祭祀大典上滅了夜奴族長,怎麼將魔物封入封魔陣。
裴玄陵道:“他倆這誤會是不打算解開了嗎?”
寒淵道:“一個不去深究,一個不願意說,又怎麼說地開?”
一個被瞞在鼓裡,夜以繼日的恨著離經叛道的同門師兄,一見面就是冷嘲熱諷,厭惡無比。一個心甘情願的的被憎恨著,嘴上說著不在意,卻隔著一層漠然的距離,用命在護著他。
兩個人都在盲目的往前走,卻又都不說自己的苦衷,就這樣一個願恨一個願挨,這種距離不至於一見面就拔刀相見,達到了一種疏離又安全的關係。
裴玄陵道:“這兩人是有做師兄弟的緣,卻沒有同舟共濟的份,可惜了。”
寒淵道:“的確可惜,可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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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終歸是命,逆天改命就是觸了天道的逆鱗,必定會降下天罰,讓人永世不得解脫。
裴玄陵道:“前輩你也有過這種經歷?”
寒淵不置一詞,靜默的看著前方,對他這個問題表示拒絕回答。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回他就算是不回答,裴玄陵也知道他會說什麼——寒淵經歷過與親近之人生死離別,歇斯底里的想留住在意的人,卻終究輸給了命,沒能留住。
見他不願意回答,裴玄陵也不去深究,他覺得去揭人傷疤不是一件好事,也顯得自己格外的不通情理。
等寒淵願意說了,他可以側耳傾聽。
爾後,面前的景象再次破碎,這次的景象的視覺直接看向了夜奴祭臺,兩人除外在了祭臺的邊緣。
祭臺下,幾個高大魁梧計程車兵正追趕著四五十個幼童上祭臺。祭臺下面,失去孩子的父母哭嚎不止,想要衝上去把自己孩子救回來,卻被侍兵手上的長矛驅了回來,有的身上甚至受了傷。
被驅趕著上祭臺的孩童在侍衛染血長矛的驅趕下慢悠悠走,想停下卻又因士兵的凶神惡煞,不得不恐懼的往前走。一幫孩童眼睛都哭紅了,正在一陣陣的抽噎著,應當是方才被抓來的時候就號啕大哭過了。
裴玄陵想默默這些孩子的腦袋,手卻都穿了過去,根本摸不到,憐憫又無能為力的道:“一群可憐的孩子。”
祭臺正東方,夜奴族長正大馬寬刀的坐在位子上,在他的旁邊則站著一身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夜奴大祭司明夜,
士兵將孩童統統驅趕進祭臺上凹陷的深坑中,隨即夜奴族長對旁邊站著的大祭司明夜說了一句話,隨即明夜就走到深冷邊緣,抬手落下了一個法陣。
就在明夜轉身回夜奴族長身邊的下一刻,一道黑色人影掠過祭臺下重重包圍計程車兵,殺上了祭臺。
看到那黑色身影,眼眸一顫,遮蓋在袖子中的手指開始發抖,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黑色身影。
夜奴族長大聲喊道:“捉住他!快捉住他!”
周圍計程車兵蜂擁而上,將昶煦圍在包圍圈中,長矛密集的攻擊。昶煦以一當十,在重圍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到坑邊,他將坑上的陣法一刀斬碎。
“上來,快上來!”
陣法被斬碎,裡面驚慌失措的孩童推搡著跑了上來。
“快到下面去!下去找你們父母,快去!”
孩童一聽可以回家,立馬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