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德心裡一噎,面露不快,但看到他們個個面色凶煞,還是把不快之色收了回去,道:“樓司君,情況複雜,還請細細道來……”
“情況確實複雜,所以肖統領自己看吧,下官沒時間細細道來。”樓千面色委實不霽,冷得可以掉冰渣,“只是,這麼大的動靜都引出來神武軍,等息事寧人了在慢慢上來,可見神武軍翫忽職守得不是一般的嚴重!”
肖德心裡一震,自知理虧,汗顏道:“這……我等確實……”
樓千打斷道:“肖統領,你今天的失職,我會對攝政王如實相告。”
魏子青喊了一聲抓著冰晶在發呆的裴玄陵:“小裴!走了!”
“哦,來了!”
裴玄陵應了聲,匆匆的跑過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撞了一下肖德,神色晦暗的看了一眼肖德,連一聲抱歉都沒有,就瀟灑如風的跟上樓千。
“還請肖統領把這裡收拾乾淨,以免天亮了嚇到城中百姓,動搖民心!”樓千聲音肅穆的道。
說罷,領著白鹿司眾人從神武軍旁邊擦肩而過,滿心不削的走了。
“一幫只會躲在殼裡的龜孫,只會拿著皇家俸祿混吃等死!”
從一幫神武軍中走過時,陳珀聲音不加掩飾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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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神武軍面現怒色,剛想開口反駁,一道白色冷光閃過,那個想開口的神武軍面前的地上沙石飛揚,一把染血的扇子如地三分的釘在了地上,地磚出現裂縫。
周圍的神武軍驚恐的退後三步,生怕被一扇子擊中。
“老子說的不對嗎?一幫孫子!”陳珀額頭上青筋直跳,怒色滿面的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說完,他一揮手,釘入地上的扇子應召飛回他的手裡,地磚炸裂成碎塊,周遭的神武軍呆若木雞,不敢再造次。
魏子青捂著還在滲血的胸口,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陳珀的肩膀,道:“收著點火氣,神武軍是皇上的親軍,你要是傷了,保不準有人會拿此事大作文章。”
陳珀冷哼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了扇子,輕蔑的看了一眼肖德,轉身走了。
……
祭臺一夜激戰,驚動了神武軍,當時夜裡,攝政王親自走了白鹿司一趟,第二日奏摺遞上去,白鹿司一眾人就被召進宮面聖。
御書房內,五人被一個小太監領著進去。
屏風後面的桌案前,一個長相英俊相貌很像司珉的男子正襟危坐,眉眼還帶有幾分少年人初長成的稚氣,修長的手捏著筆桿,從容不迫的批改奏摺,一舉一動皆帶給人的感覺確實老成穩重的帝王之氣,
“臣樓千帶下屬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樓千與四人雙膝跪地行禮。
“都免禮吧。”
屏風後,悅耳的聲音傳來。
將手裡的毛筆擱一邊,司珉隔著屏風,一抬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怔了一下後立馬回過神。
“昨夜祭臺的事朕都聽說了,樓司君和幾個屬下真是深藏不露,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司洵慢悠悠的端起手邊的茶杯,不鹹不淡的道。
樓千道:“皇上謬讚了,降妖除魔乃是白鹿司的職責所在,同時也是御靈師的職業所在。”
司洵冷哼一聲,道:“好一個職責所在,樓司君若真是職責所在,那為何第一時間就沒有上報朝廷,而是悶聲不響的計劃除妖,你可知昨夜祭臺雷聲震耳欲聾,鬧得帝都百姓惶恐不安,民心不穩。”
樓千道:“不告知皇上實屬無意之舉,妖邪藏匿於皇宮,唯有從皇宮下手才可以有所線索,若是提前告知皇上,保不準會打草驚蛇。”
司洵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