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魏醫生說。
林初霽陷入沉默。
恍惚間,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和說辭混入腦海。
“你昨晚綁了我,你不記得了?”
“我不在,你還跑到了我的床上。”
“你今晚要是再跑到我帳篷裡來怎麼辦?”
“有人每天晚上都黏黏糊糊抱著我不放……還要跟我蓋同一床被子…對我上下其手……”
每一句,都來自曾經的謝琰,各式各樣的語氣。
明明說過那麼多次,但自己沒有一次當真。
林初霽一瞬間只感覺五雷轟頂。
他抬手捂住臉,痛苦出聲:“完了。”
魏醫生見過大風大浪,甚至還起身接了杯水,慢悠悠詢問:“怎麼了,想起來什麼了嗎?”
林初霽難以啟齒。
他羞於跟陌生人表露心跡,但對方是醫生,應該不會嘲笑自己。
“你慢慢說。”魏醫生大約看出有難言之隱,給他也接了杯水,“沒關係,我會保密,你放心講。”
林初霽斟酌言辭,試圖用比較法律嚴肅的詞彙。
“我可能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我室友猥褻了……這…這犯法嗎?”
“猥褻?”對方正慢悠悠在喝水,聽到這個詞差點噴了出來,又覺得過於失態,輕咳了聲,“請定義一下這個詞,為什麼會這麼想。”
林初霽抬手捂住臉,臉頰紅透。
他顫顫出聲:“我以前一直是自己睡,我媽也會鎖門,所以可能沒發生什麼狀況。但是我現在,有個室友……”
魏醫生放下水杯,換上了一副吃瓜的表情:“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