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興。
沈以南低聲問:“怎麼了?一副老家被鬼子炮轟過似的,你家沒啦?”
謝琰難以啟齒,滿腹怨念:“比那還慘。”
林初霽聽到動靜也醒了,頭髮亂糟糟坐在床上出神。第一反應是看自己的手腕,很好,沒有新的痕跡,頭一天的紅痕也已經消退,昨夜安然無事。
他放下心,輕聲對站在門口的三人打了個招呼:“早。”
謝琰坐了回去,敞著腿,側頭瞥了一眼隔壁床,一言不發。
“到底咋了?你喝多尿床了?”沈以北揶揄。
“當然沒有!”謝琰這一聲回得氣沉丹田。
林初霽茫然地眨了下眼,視線落在床頭,一截彎彎繞繞的扣死了的皮帶,在鐵欄杆上晃裡晃盪。
他沒半點記憶,只記得沒等到人就睡著了。
難不成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半夜裡真把人家綁了?
不能吧,林初霽眼神飄忽,逐漸心虛。
畢竟對方沒怎麼樣,要是自己先出了手,那實在是不厚道。
房間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林初霽盯著皮帶的方向,緩緩道:“我好像……”
沈以南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悟。
一巴掌拍在謝琰後背上,痛心疾首道:“禽獸,你喝醉酒對人家幹了什麼?你真是喪心病狂喪盡天良!昨天跟你旁敲側擊的敲打你愣是沒聽進去是吧!”
林初霽慌忙擺手,越緊張越嘴笨:“不是。”
謝琰震驚:“我幹什麼了?”
沈以南指著作案工具:“你肯定把人綁你床上了。兄弟,這可不行啊,這是道德的淪喪,這是人性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