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破血流,而皇帝又對大將軍用過就丟,邊防圖一繪好,就把他趕出了軍機殿,刀藏鋒逮了個時機乾脆告了假沒去上朝,每日去他的軍營裡轉轉,中午後回來,留了小半日帶兒子。
烏骨這冬天更是每天睡著不醒,兩三天才醒一次,大吃大喝沒一會就又睡過去了,醒不了幾時。
林大娘這帶孩子的時間也就多了,她看似對小胖子無比縱容,但管束得很緊,他在他們的小家橫衝亂撞沒事,但到了二夫人那,哪怕弄壞二夫人一個椅臂的扶手,她也能暴打他一頓,打得小胖子哇哇大哭。
林大娘對他很是心狠,但也不敢在他們主院收拾小胖子,生怕烏骨聽到,或者他爹聽到就跟她翻臉。
帶了半個月,臘冬也過去一半了,這日林大娘帶著小胖子踏著雪回主院的路上,此時她手裡拖著雪撬上坐著的小胖子,嘴裡問小丫,“說好的我當慈母,怎麼我現在當成了惡母來了?”
她剛才又在二夫人那收拾了小胖子一頓,把小胖子打得大聲啼哭不止,把他放到雪撬上拖著他玩才把他哄好。
小丫一聽也是哭笑不得,“也是奇怪了,大娘子,您也是……唉。”
姑爺反倒成慈父了,大娘子多訓小公子幾句,他在旁還要護著小公子,實在不行也要站在一旁,與他一同捱罵,父子倆有難同當。
“我看我是成不了好孃親了。”林大娘琢磨著這可能跟她從小惡形惡氣帶大懷桂有關,她帶娃的套路就是如此,換成親兒子也免不了走這個路線。
她這頭拉著兒子進了自家的院子,中午就從軍營回來等了他們串門的娘倆一陣的刀藏鋒已大步下了門廊,朝他們走來,接過了她手中的繩子。
“怎麼不讓下人拉?”
“我動一動,身上熱乎……”畢竟是要在北方過一輩子冬的,又為了讓小胖子多跟別人接觸,也好在外面收拾兒子,她這幾天也是天天硬著頭皮帶兒子出門。
“哇哇哇……”小胖子在雪撬上一路興奮得大叫,這時見到他爹,叫得更大聲了。
他孃親已把自己裹成了熊,手上臉上都套有毛皮的保暖護具,他則是就帶了個老虎帽子,披了個裝飾性比實用性更強的小毛披風,臉蛋也沒遮,被風吹得紅撲撲的還冒水汽。
他身上太熱乎了,刀藏鋒一把他抱起來,林大娘就想抱手把小火爐換到手裡,哪想小火爐還記著仇呢,她手一伸過來,小臉蛋就扭到了一邊,不理她。
“哪天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林大娘恨極,捏了下他的小耳朵,跟著刀藏鋒往裡走,“藏忻媳婦肚子裡有了,二嬸跟我想要點補品,我等會讓小丫送過去。”
“嗯。”刀藏鋒抱著小火爐點了下頭,又道:“藏芒今年不回來了,不過,我剛收到信,梓兒要回了,大概五六日的行程就能到家了。她今年在京城過年,你給她收拾個小院子出來,也給她備幾身衣裳……”
刀藏鋒說罷,又想起妹妹最喜假小子的裝扮,又看了看解了披風,身上羅裙美如畫的小娘子,不得不道:“簡單一點的就好。”
以前妹妹為了要打聽訊息要穿裙子,就一條貴女娘子穿的長裙,她穿著走了那麼幾步就摔倒了,她那臉跌在地上的聲音太響亮了,他至今都記得。
“嗯?”林大娘不解,但還是點了頭,朝知春說:“聽到姑爺說的了沒,備簡單點的。”
“是。”
“對了……”進了內屋,丫鬟們去抬水去了,沒跟著他們了,刀藏鋒忍不住湊到身上清爽的暖香味十足的小娘子面前,“今年咱們都要去宮裡參加宮宴,你也是要見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