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姚心涼了半截,她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鎖靈環。
此物極其邪性,無論佩戴者修為多麼高強,都能被輕易鎖住。而且最致命的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每個鎖靈環都有主人,除非它的主人,否則誰也解不開。
如此看來,定然是有人在嶽姚閉關,感知不到外界時,悄悄給她戴上了這個鎖靈環。
但嶽姚閉關一事整個修真界都知道,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打擾,十年來無一人上過天池山,同時她又給天池山設了結界,按理說沒人能進來才對。
所以她從哪裡去找這鎖靈環的主人?!
正當她腦內風暴,開始思考誰與她有仇時,木門被敲響了。
如今她的修為被鎖,結界沒有靈力的維持,自然已經消失。
只是會是誰在明知道此處居住著嶽姚的情況下上門來訪?
嶽姚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黑衣男人。男人捲髮高高束成馬尾,五官俊美,鳳眼狹長,眼尾有抹殷紅,一股異域的邪魅,又極具攻擊性。
男人的肩頭,甚至眼睫上都有瑩瑩白雪,他觸及到嶽姚疑惑的目光後,笑道:“邀月真人,不記得我了嗎?”
嶽姚的秀眉蹙得更緊,一聽這話更是摸不著頭腦,問道:“你誰?”
男人笑眯眯的鳳眼中有一瞬異樣的情緒閃過,轉瞬即逝,笑容無異,道:“……晚輩是萬劍宗弟子,從前您見過的。”
“哦。”嶽姚面上依舊冷漠,“有事嗎?沒事就走。”
她說著,就要關門,但下一刻,男人的手就捏住門框,一個跨步便進來了。
嶽姚心裡不愉,她自來不喜與人往來,這十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來這個小木屋。
她剛想開口驅趕,但男人彷彿預料到她會說什麼,先發制人道:“既然晚輩千里迢迢而來,自然是有宗門要事。”
“萬劍宗處理不了的事情?”嶽姚問道。
她還沒有主動請辭,所以即便閉關十年,但名義上還是萬劍宗客卿,那既然是宗門有事,自然不能不管。
男人點頭,笑得春風和煦:“此事蹊蹺,三言兩語說不完。宗主特地囑咐晚輩,一定要……娓娓道來。”
他說罷,便自顧自坐在屋中央的那木桌前,反客為主地用靈力熱了一壺茶,為自己與嶽姚斟上。
“邀月真人請坐。”男人道。
嶽姚無言,到男人對面的主座上坐下,只見木桌上擺著兩杯熱騰騰的茶。
嶽姚本不想喝,但看見面前茶杯中茶水彷彿有魔力一般,吸引著她喝下——茶水清澈,茗香嫋嫋,一看便知一定名貴。
嶽姚抿了一口,清香的茶葉味瞬間在她的口腔中蔓延開來,回味無窮。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緊盯著看著她喝完,等到嶽姚放下茶杯,又換上那副笑得人畜無害的表情:“這是宗主最寶貴的名茶,真人覺得如何?”
“不錯。”嶽姚點頭認可。
只是為何……總覺得喝完以後頭好暈……
不僅腦袋昏昏沉沉,周圍也莫名燥熱起來,身體瘙癢難耐,就連她最隱私的地方……好像溼漉漉的,有水流出來……
好想……好想……
嶽姚臉頰緋紅,情慾幾乎佔據了她整個大腦,唯一殘存的理智忽得想明白,她喝的到底是什麼。
春藥!
思緒至此,嶽姚猛地一拍桌子,用那雙水霧氤氳,沾染慾望的桃花眼,怒瞪著對面的男人,厲聲道:“你竟敢給我下藥!”
說著,揚起軟綿綿的手臂,就要往男人臉上打去。
只是還沒落下,就被同樣站起身來的男人抓住了胳膊。
男人臉上恭敬的神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戲謔與不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