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姚被驚得瞪大眼睛,反應過來後,她攪起鄔鐸的舌頭,盡力翻動掀起狂風驟雨一般,隨後又趁其不備狠狠咬在他的下唇。
鄔鐸吃痛,下意識推開她。
兩人唇齒分離,纏綿的銀絲隨之拉長。
他下唇火辣辣的痛,似乎還被咬出了血,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心裡湧上一陣慍怒。
只是還未等他爆發,嶽姚就如迅雷般將他撲倒在身下,雙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
嶽姚那一絲不掛的白嫩身體壓在鄔鐸冰涼的中衣上,這個姿勢,加之房內淫靡的氣味,這個畫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前提是忽略嶽姚一臉要掐死鄔鐸的架勢。
“魔族魔尊?來修真界有何意圖?”嶽姚輕嗤,手上的力道隨之加大,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鄔鐸跳動的脈搏。
窒息感蔓延全身,鄔鐸非但不反抗,眼中透著病態的光芒。
“邀月真人是要為了世間正道,刺殺魔尊嗎?”鄔鐸勾著嘴角道,一副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死活的模樣。
“這要看魔尊自己。”嶽姚道,她桎梏著鄔鐸脖頸的手漸漸放鬆,待他臉上出現明顯輕鬆的神情時,又驀然發力。
“你若是安分守己,不想著如何將修真界收入麾下,我依然能留你一命。”嶽姚語氣不容置喙,眼中寒光乍現。
鄔鐸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嶽姚,你現在最引以為傲的修為都沒了,有什麼資本口出狂言?”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天際,鄔鐸被打得眼冒金星,頭偏到一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嶽姚右手高抬,剛才那一掌用了狠力,她的手也是隱隱作痛。
但區區小痛又如何?
她生來便是天之驕子,向來清冷自負,前半生一直被尊稱一聲“真人”,即便現在沒有靈力傍身,也不允許有人對自己不敬。
彼時鄔鐸也回過神來,半邊臉是火辣辣地疼,他目眥欲裂,一雙狹長的鳳眼中含滿了怒意。
他周身迸發出勢不可擋的魔氣,嶽姚躲避不及,被震得老遠,在地上滾了幾圈,只覺得震及五臟,嘴裡有了些淡淡的血腥味。
鄔鐸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厲聲質問:“你膽敢打本座?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本座能玩死你。”
方才嶽姚恰巧滾到自己的衣服邊,十分迅捷地穿好中衣,總算是有衣蔽體,遮掩了自己滿身情愛的痕跡,心裡也輕鬆許多。
她聽著鄔鐸的威脅,毫無懼色道:“魔尊大人法力無邊,我自然是比不過你。”
又在鄔鐸不善的眼神中,撩了一把凌亂的頭髮,道:“但你敢不敢與我肉搏一場?不用法力,若是贏了,我任君魚肉。”
鄔鐸神色的憤怒褪去,收斂了自己身上的魔氣,不屑一笑:“好,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本座操你的時候,可別哭著求饒。”
說罷,他足尖輕點,朝著嶽姚掠去,速度之快,彷彿一頭捕獵的獵豹。
他早就聽聞嶽姚修為高強,法力無邊,而如今那隻鎖靈環桎梏了她的修為,猶如失去利爪的猛虎,又有幾斤幾兩?
但他沒細想,既然嶽姚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會主動提出?
嶽姚側身躲過,鄔鐸撲了個空。後者剎住步子,轉身又出招,但招招都被嶽姚輕鬆躲過。
鄔鐸的心緒逐漸急躁,他咬牙切齒地罵道:“有本事別躲。”
嶽姚勾唇一笑:“好。”
旋即隨手拿起離得最近的太師椅,在頭頂轉了幾個旋,動作行雲流水,彷彿舞劍一般,而後,手臂一落,整個椅子砸在衝來的鄔鐸腦袋上,稀里嘩啦地碎成了幾段。
幾斤重的實木椅子,竟然被她輕鬆拿起,甚至當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