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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姚感覺傷口處又重新傳來刺痛,她側頭躲開,皺眉道:“你很擔心我?我以為你巴不得我死……”
“閉嘴!”鄔鐸莫名羞赧,將手上的披風扔回嶽姚懷裡,又惡狠狠道:“自作多情,你臉多大能讓本座擔心你?”
嶽姚飛快地將披風重新系在脖頸,睨他一眼,假裝沒看到他熟透的耳根。她拉開與鄔鐸的距離,徑直朝他身後那扇不知何時開啟的大門走去。
剛出幾步,卻被鄔鐸叫住:“嶽姚,回來。”
嶽姚應聲回頭,只見鄔鐸抱臂站在原地,一條腿站著,另一條負傷的右腿卻伸得老長,像是不能彎曲了一般。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笑道:“腿疼,走不動了。”
在鄔鐸的想象中,嶽姚定然會不耐煩地讓他待在這裡,屆時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上幾句,嶽姚大動惻隱之心,對他的要求百依百順了。
然而嶽姚聽聞他的話,臉上不但沒有半點不耐,反而快步走到他身前,看似關切地詢問:“一步也不能走了嗎?”
鄔鐸揚起下巴,得意道:“嗯。”說罷,伸出手臂,等著嶽姚拉他一起走。
但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再回過神來,鄔鐸竟然已經被嶽姚扛在肩上了!
要知道,鄔鐸身高腿長,嶽姚不過堪堪到他肩膀,兩人身高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如今鄔鐸身為堂堂魔尊,竟然被人扛了起來,還是被嶽姚這個一看便下意識覺得非常弱柳扶風的女子……
他接受不了這種有所尊嚴一事,惱羞成怒之下,又如同孩童般大吼大叫,咬牙切齒地說要將嶽姚大卸八塊。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所謂天生神力,力道十分之大,鄔鐸每掙扎一下,嶽姚箍著他勁腰的手就收緊一分,直到他不再掙扎為止。
鄔鐸逐漸安靜下來,認命似的趴在嶽姚肩頭,渾身泛軟,像是死了一樣,但俊臉上惡狠狠的表情可謂是惟妙惟肖。
嶽姚知道他心裡可能已經將她凌遲而死了,但畢竟是他自己說得走不動——自己選的路,再苦再累也要走完。
這次出了門,倒是沒經過什麼彎繞,不出多遠,就看見前面只有一扇雕花銅門。彼時,兩人都悟了。
看來上一扇並不是需要選什麼生門死門,應當是兩扇中的試煉都要完成,只是孰先孰後罷了。
推開門,是一道看不到盡頭的斜坡,通向無盡的黑暗,看不到一點光亮。
嶽姚蹙眉,喃喃道:“這是讓我們走下去?這麼簡單,還是說暗藏玄機?”
說罷,便聽見鄔鐸爆發出一道吶喊:“蠢貨!趕緊跑!!”
隨之而來的,還有不知名的“咕嚕咕嚕”聲。
嶽姚回頭看去,只見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鐵球,足有兩人高,正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滾動而來。若是被追上,定然是要成兩攤肉餅的,
看來這間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就是跑!
嶽姚聳動右肩,肩上的鄔鐸被掂量了一下,他極其不滿地看向嶽姚,後者道:“坐穩了。”
鄔鐸不屑地哼了一聲,忽然覺得一陣顛簸,他差點隨之摔了下去,竟是嶽姚已經足底生風,使著輕功飛奔下坡。
嶽姚自顧不暇,更是沒空管鄔鐸,她不但要極速前進,同時還要提防不知從何處射來的暗箭。她肩上還扛著人,行動不便,那一支支箭幾乎是緊擦著她射過。
她看得仔細,箭鋒處不是淬了毒就是淬了火,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
前有暗箭,後有巨球。
巨球隨著斜度逐漸加大的斜坡滾動,速度也隨之更快,加之嶽姚又要分神躲避暗箭,巨球便乘機追上了二人。
鄔鐸面對那巨球,只覺得一陣裹挾著殺機的灼熱撲面而來——這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