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問道:“真人您不是閉關嗎,怎麼……”
然而話說到一半,就被她身前男子輕呵一聲:“師妹,慎言!”
即便沒說完,嶽姚猜她應當是想說怎麼突然出關,還一點風聲沒有?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女子,正是當年仙盟大會中奪她妖丹之人,好像名叫關黎。關黎身前的,也是當年維護她的師兄,沒記錯的話是叫池傑。
嶽姚毫不在意兩人演的這出兄妹情深的戲碼,主動開口道:“閉關結束,便下山看看。長留鎮離天池山不遠,真出了事,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你們不用對我如此防備,眼下自然是以大局為重,曾經的恩怨糾葛,早就隨時間一同淡去了。”
嶽姚知道他們對自己心有芥蒂,但既然同是為了處理詭事而來,便要同心協力,池傑他們活了這麼多年也不是不懂事,這個道理也自然懂得。
池傑垂眸思考片刻,十年間的歷練著實讓他褪去青澀,沉穩不少,他開口道:“真人果真風光霽月,有了真人助力,想必此事必然能更快解決。”
嶽姚擺了擺手,道:“你我同輩,直接喚我嶽姚便好。”
池傑微微一怔,回過神來點頭應下,繼續說道:“不瞞你說,此事的確蹊蹺。就連我們門中師弟進去探查一番,竟也是完好無損,渾渾噩噩地出來,但一出遺蹟大門,便在我們面前昏死過去,至今沒醒。”
嶽姚聽罷,心中一凜,問道:“沒有出現瘋瘋癲癲的症狀?”
“那倒沒有。只是我們便再沒有派弟子進去了。”池傑道,“現下,我們正要去那唯一倖存者家裡調查,嶽……姚,可要一同前往?”
嶽姚點頭:“正有此意。”
一行人,並上嶽姚鄔鐸,浩浩蕩蕩地向著鎮上最南邊的一間院子走去。
路上,不少千機門弟子都在用餘光偷偷打量嶽姚身旁這位黑衣青年,見他眉宇間妖冶邪魅,一張俊臉上盡是懶洋洋又漫不經心的神情,一副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的桀驁姿態。
眾人縱橫修真界,卻沒在任何百家宗門中見過有這麼一號人,紛紛猜測他是不是與嶽姚一樣是散修出身?但見到嶽姚身邊跟著這麼一個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往桃色緋事方面想。
嶽姚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紛紛打量在自己與鄔鐸身上的曖昧目光,正心想著怎麼解釋,就聽鄔鐸悠悠開口道:“主人,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您就肯賜我一個名分了,對嗎?”
嶽姚:??
眾人:……!!!!!
這這這,這是可以說的嗎?沒想到邀月真人私底下對待感情竟然這般強勢!不但喜歡以“主僕”相稱,而且還如此無情,連名分都不肯給一個!
再看這男子也真是可憐,長得實在秀色可餐,還甘願拋棄尊嚴,無怨無悔,無名無分地跟在邀月真人身旁,當真是一片痴心!
嶽姚明顯感受到一道道不可言說的、炙熱的灼灼目光,或帶著埋怨,或帶著對痴情人的憐憫,若不是礙於她聲名在外,修為高強,非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將她淹死不可。
嶽姚深知鄔鐸這般惡趣味只為敗壞她名聲,瞥向他的眼神中帶著無奈,而這一眼,恰好捕捉到鄔鐸眼中不加掩飾的得意與囂張。
嶽姚嘆了口氣,故作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別以為你這幾日為我端茶倒水就能贖罪,想想自己曾經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皆是十惡不赦,其罪可誅。若不是你兄長求情,我怎麼可能還願意將你帶在身邊?”
信口胡謅是嗎,這誰不會?
她的這一番話處處留白,但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話裡留的幾個關鍵字就足以讓人聯想到一出大戲了。
見嶽姚不但不惱,反而以牙還牙,一句話就自己挽救了的風評,鄔鐸臉上瞬間冷了不少,看向嶽姚的眼神中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