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壞,丈夫經常被她趕出來。
死者弟弟說,她很愛孩子,很怕孩子將來過得不好。
死者丈夫的小舅在採訪中說,曾經親眼目睹死者指著他鼻子大罵,還要他下跪,沒有什麼吵架的點,就是突然發作。
警方查證,死者丈夫劉某某曾給她買過保險。
死者失蹤那天,孩子被丈夫劉某某送到奶奶那去了。劉某某稱是妻子讓他那麼做的,她說想給自己放個假。
劉某某的同事透露,那天劉某某提前下班回家,他還跟同事打聽哪裡的蛋糕好吃,說要買給死者吃。
劉某某說他們夫妻的感情很好。
“這跟我去年看過的一個案子很像。”女白領諷刺道,“兇手就是那個案子的死者丈夫,殺妻是生財之道。”
“你對男的有偏見。”眼鏡男皺眉。
“我自己有男朋友,也快結婚了,怎麼會對男的有偏見?”女白領滿臉被誤會的不悅,“我是就事論事,戳你們脊樑骨了是嗎。”她見其他隊友沒有附和自己,嘆口氣道,“行,我不說了。”
女白領瞥到未婚夫的紙人,又忍不住地嗚咽了起來。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我覺得兇手不是丈夫,直覺,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可要是別人的話,那我們怎麼一點資訊都沒找到,這也太不合理了。”黃毛揉著痠痛的眼睛。
“怎麼不合理,之前又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就是背啊,能怎麼辦。”眼鏡男看看低著頭的王寬友。
陳仰抓著紙做的拉環,觸感跟真的一樣,他思索了會,冷不丁地蹦出一句:“你們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頓了頓,陳仰說:“不是他殺?”
不止眼鏡男跟黃毛,就連喬小姐都看了過去。
一直沒說話的王寬友突地大叫:“是他殺!兇手就是她丈夫!”
陳仰看著情緒這麼失控的王寬友,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身邊該不會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吧?
陳仰前一秒還在猜測,下一秒就聽王寬友道:“我姐,我姐就是這樣被害的……”他用兩隻手捂住臉,“那個畜生也是老實人,別人都說他脾氣好,覺得我姐兇,他殺了人以後還照常上班下班,偽裝成我姐是意外身亡,他騙保,想要得到賠償金……”
王寬友語無倫次地說著,面部漸漸扭曲。
陳仰那種不好的預感瞬間漲大,他沉聲對王寬友道:“你姐的悲劇跟這個任務沒有關係,你不要想到一起去,先入為主是大忌。”
王寬友聽不進去陳仰的話了,他的仇恨憤怒讓臉上的血斑顯得更加瘮人。
“其實我感覺線索很明顯了,鄰居跟小舅的口供都是死者跟丈夫感情不和,可死者丈夫卻說他們夫妻感情很好,這謊撒的,一點技巧都沒有。”眼鏡男說完,又砸了砸嘴,“不過規則會給我們出這麼簡單的題嗎?兇手都浮水面上了。”
“我們又不是規則,誰知道它怎麼想的。”黃毛坐在一個空位上面,抬頭問陳仰,“李先生,你為什麼說不是他殺?”
“關於你剛才說的撒謊,”陳仰看眼鏡男,“旁觀者跟當事人的角度不同,感受不同,夫妻間的事不是愛和不愛那麼好劃分的。也許對劉某某來說,他就認為老婆那樣對他不算什麼。”
“都要他下跪了,這還不算什麼?!”黃毛一百個不認同陳仰的推理。
陳仰說:“那只是他舅舅的片面之詞,警方沒有核證。”
“死者沒有交際圈,年紀輕輕的,天天在家帶孩子,會抑鬱,我根據她反覆無常的性情,推斷她精神有問題。”喬小姐這時候緊跟著陳仰說道。
陳仰的手搭在椅背上,他胳膊長,手指沒留神地碰到了紙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