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會讓他們好過。
陳仰匆匆拉著朝簡離開天台,小襄緊跟其後。五樓樓梯口的向東四人問了情況就和他們一起下樓。
七人都不是小白,扭曲殺氣出現在樓道里的那一刻,他們全部察覺到了,反應各有不同。
向東想加入戰局卻只能罵罵咧咧地乾嘔,頭暈眼花下盤不穩,鳳梨撈著他火速下樓梯,既然幫不上忙就並不能沾著空間礙事。
而小襄也揹著阿緣離開,林書蔚跟在她們後面。
陳仰一腳踹開撲過來的男人,拳頭還沒揮過去,他就隱隱聽到了自己頸椎斷裂的“咔嚓”聲,斧頭劈開虛空砍向他的血腥殺戮燻得他眼前發黑。
“嘭”“嘭”“嘭”
樓道里響著令人恐懼的響動,陳仰彎著腰費力抬頭看去,一滴冷汗從他眼睫上掉了下去。朝簡踩著血淋淋的斧頭,單手把那人的腦袋往牆上砸,一下接一下。
那人腦漿迸裂,一雙血紅滴血的眼爆突,嘴裡還在機械地喊:“都得死……都得死……”
陳仰的注意力全在精神狀態不正常的朝簡身上,他走進陰鷙鋒利的黑暗氣場裡,蹙眉看倒在血泊裡的物業。
這個不是真的活人,只不過是這個時間點的一縷怨念,砸不死,他會在樓裡無限迴圈,直到厲鬼手刃仇人。
朝簡撫了撫陳仰直不起來的頸椎,闔了一下佈滿暴戾嗜血的眼眸,背起了他。
向東小襄四人到達二樓的時候,提著斧頭的男人再次出現。
能打的還沒下來。小襄吸了口氣,冷靜又果斷地放下阿緣,獨自往一樓跑。
鳳梨要去接阿緣,一雙手在他前面伸過來,將阿緣帶走,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有一物從他眼前飛過。
那是林書蔚的保溫杯,他出手快準狠,一點不偏地砸向了已經快要跑下樓梯的小襄。
小襄被砸得踉蹌了一下,奔跑的身形停住,也就在那一瞬,淌著鮮血的斧頭朝她劈了過去。
血濺了鳳梨一臉。
進居民樓的時候是七人,出來是六人。
林書蔚坐在臺階上面,小心擦著保溫杯上的血跡,臉色發白地咕噥:“四哥,你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
“怎麼想就怎麼做了。”他眉目冷峻,言辭簡略。
林書蔚察覺到阿緣的視線,他不知道要做什麼表情合適,就抿起嘴角對她一笑,尷尬又難為情。
阿緣愣了下才回了個感激的笑容,之後就垂頭看踩在地上的兩隻腳,運動鞋在小襄腳上,和她的屍體一起留在了樓裡。
林書蔚訥訥地抓了抓頭:“四哥,她想看的是你。”
“嘖。”他一臉八卦。
“嘖嘖,我來分析分析……”
“寧丫頭,這有什麼好分析的,女未嫁男未娶,落花有意流水有情。”
“閉嘴。”林書蔚的額角蹦出青筋。
鳳梨沒有好奇林書蔚和阿緣之間的可能,也沒想小襄被砍掉頭的事,各有各的命數,他自己的人生都過得糊里糊塗呢。
“東哥,剛才快嚇死我了。”鳳梨揪著眼皮提神,“出去了我要買匕首,下次做任務帶著。”
“想得美。”向東說完就留意往三輪車那走的陳仰。
三輪車有一堆快遞,中年快遞員沒有像前兩輪那樣,一個一個往下丟。
陳仰試探性地把手伸過去,見他沒反應就開始翻快遞。
“在這。”耳邊響起聲音,一個包裹扔到了陳仰眼前,那是402的快遞。
陳仰把快遞從三輪車裡拿出來,拉著朝簡走到了隊伍那裡。
鳳梨湊頭:“我們一起上去送?”
“保險點,一個人吧。”林書蔚發出清脆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