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尤其是那盤蝦,完全就是按照他最喜歡的樣子長的, 他心裡的小鹿開始亂撞……
冷不丁地察覺一道視線投過來,直直瞪著他手裡的藥匙,像是要瞪出兩個窟窿,他心裡的小鹿瞬間躺屍。
“是這樣的,有一回東哥收拾完一票搞事的受了傷回家, 當晚他喝多了胃出血,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和他家都已經快長毛了,後來我們就要他給我們配了一把鑰匙,我們隔三岔五地上門送點大米和菜,順便給他整理整理……哈哈,單身狗過日子就是這麼……”鳳梨解釋不下去了, 因為白棠用一種感激又羨慕的眼神望著他,那顏,那看一坨翔都能充滿深情的桃花眼……他死了。
總之就是尷尬爆棚。
“先吃飯!”向東把菸頭碾在桌上,頗有一股一家之主的風範。
鳳梨摘掉小紅帽把軟趴趴的頭髮抓起來,他覺得老大像是古時候的大老爺,坐擁萬貫家財和三妻四妾。當然,僅僅只是像而已。
事實上這一桌只有老大的前任。
“仰哥,這是吃的哪一頓啊?”鳳梨輕車熟路地上廚房了碗筷過來,一屁股坐在了陳仰身邊。
陳仰說:“晚飯。”
鳳梨拿筷子的手一抖,他還以為這是遲來的午飯,結果竟然是晚飯!天還沒黑呢。
“我來的不是時候。”鳳梨小聲嘀咕。
陳仰在心裡嘆氣,誰不是呢,他只是想來找向東喝酒,誰曾想這麼熱鬧。
餐桌不小,五個人坐得開。陳仰和白棠都沒動筷子,他們今天中午才做完任務,並且都沒怎麼休息,精神狀態一個比一個差,根本吃不下。
向東下午一點多才吃的午飯,這會兒不餓,他只是翹著二郎腿喝啤酒,鬍子沒刮的臉上一派深沉憂鬱。
畫家有在吃菜,但他的吃相極度優雅斯文,咀嚼食物的時候嘴都是閉著的,發不出什麼聲音。
桌上只有鳳梨一個人吃得賊香,他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怎麼都沒人說話?要不他找個人聊聊?找誰呢?長髮美人的畫風太特別了,一看就是豪門貴公子,不是他這個小市民能湊上去的,白教授會讓他成為花痴,他真的吃那一款沒辦法。
鳳梨瞅瞅剩下的兩個選擇,老大在裝逼,還是仰哥吧。於是他不假思索地問道:“仰哥,朝簡還沒回國嗎?”
撐著頭的陳仰微微偏過臉,看向他。
鳳梨心裡咯噔一下,真是什麼不找偏偏找死,他趕緊給陳仰拎了一個大蝦:“你吃這個!”
陳仰瞥瞥碗裡的大蝦:“好吃嗎?”
“好吃的!”鳳梨看陳仰捉住了蝦,他不禁鬆口氣,好險。朝簡快點回來叭,他想吃狗糧。
鳳梨最近用他的老婆本買了個店面,打算賣體育用品,裝修這塊主要是他自己來,兄弟們會幫幫忙。
今天鳳梨超累,他來看老大之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肚子裡沒塞多少東西,這會他吃開了,一口氣幹掉三大碗飯還是意猶未盡,畢竟他在長身體嘛,他要長個子呢。
鳳梨矜持地擦擦嘴,託了老大的福,他有生之年能吃到這麼上檔次的菜,現在估計就是他人生的巔峰時刻了。
哎呀,吃之前忘了拍照發朋友圈了,感覺錯失了一個億。
鳳梨一邊後悔,一邊觀察周圍四人,他脫口而出道:“一會搓四個頭?”說完就想尿遁,搓搓搓,搓個蛋!
向東抓起紙巾盒丟向鳳梨,沒看現在什麼情況?吃飯的時候把腦子吃進去了?
鳳梨弱小無助地抱著紙巾盒,桌下的腳輕碰陳仰,哥,救我啊。
然而他仰哥在走神。
“搓頭?”畫家反應遲鈍,“什麼頭?”
鳳梨:“就是……”
“你給老子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