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簡一柺杖砸在水裡。
向東被濺了一身水,他鐵青著臉上岸,怒氣衝衝的殺到朝簡跟前。
陳仰還沒阻止,就見朝簡不知說了什麼,向東先是扭頭看河的上游,之後罵了聲,掉頭就跑了。
“你跟他說什麼了?”陳仰問朝簡。
朝簡:“我讓他去拿東西。”
陳仰顧不上追問了,他被水的波紋吸引走了注意力,波紋極其怪異。
不對,又有東西要下來了。
很多東西!
陳仰伸著脖子往瀑布下面看,他看見了什麼,臉色驚變。
是屍體。
客棧的廚子,酒樓的老闆,那個哥哥被煮熟了哭得不能自己的女孩,楊二柱……
越來越多的人臉映入陳仰眼底,當他看到高德貴的時候,全身的毛孔瞬間炸開。
高德貴沒有被煮熟的屍體在最上面,睡覺一樣,只是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極深的勒痕。
“上吊死的。”畫家在旁邊說。
陳仰想起人口登記表左上角的一寸黑白照,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從他眼前晃過,他用力吸了口氣,整個鎮子上的所有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