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地流出來,痛得他連呼吸都是疼的。
她走近他,望進他深邃悲痛的眼睛,一字一頓的:“我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沈鬱寒,你也應該去過自己的新生活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震,江晚梓拿出劃開接聽。
是周凌越。
“晚晚,我已經到花月夜門口了,你在哪兒?”
“我已經沒有新的生活了!”沈鬱寒聲音陡然拔高,電話裡的聲音也因這聲音突然停住,“江晚梓,你已經放下過去,可我放不下!”
“四年的痛苦和絕望讓我體會到了什麼痛不欲生和行屍走肉,既然讓我體會到了那些,那就讓我這輩子都活在痛苦裡!”
“你不是恨我嗎?我痛苦你應該很開心才是。”
沈鬱寒慢慢走過來。
“可是你為什麼要回來?”
“你不回來,我就當你死了。讓我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中,這些不是你樂意看到的嗎?”
男人雙眼猩紅,盯著她的背影,聲音溼潤:“可你還是回來了,江晚梓,你敢說你現在對我已經沒有一點點感情了嗎?”
他在賭。
賭她回來是為了他。
更賭她心裡還有一點點他的位置。
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江晚梓手緩緩放下,手中的手機還處在通話中。
她轉身,目視他眼睛,聲音冷硬,直接把他那一點點燃起的希望掐滅——
“沒有。”
“沈鬱寒,你不要再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