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表演完後,按照計劃,她應該跟樂團回m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身份證突然間就不能用來購票。
江晚梓嘗試著用周凌越的,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結果。
周凌越望著飛機場購票機裡屢次失敗的購票記錄,眉頭越皺越深。
果然,沈鬱寒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整個立臨市的商業圈幾乎是沈家的,只要那個男人一聲令下,想坐任何交通工具離開立臨市是絕對不可能的。
周凌越感到一陣挫敗感。
“阿越,你怎麼了?”江晚梓見他臉色很難看。
周凌越收起身份證,轉身看向江晚梓,牽起她手,神色真摯:“晚晚,我們暫時回不了m國了。”
“為什麼?”
“你還記得歌劇院裡碰到的那個男人嗎?整個立臨市的商業都是他的帝國,包括所有交通工具。很顯然,他並不想讓我們離開立臨市。”
江晚梓秀眉蹙起,正想問什麼,但最後還是沒問。
她突然笑得眉眼彎彎,上前抱住他:“別沮喪了,既然回不去那我們就不回了,我們留在Z國。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我和你都是Z國人嗎?在這裡,你應該有很多親朋好友吧?我們這麼久沒回來,要不就藉著這個機會去看望看望他們?”
後來,周凌越和江晚梓選擇留了下來。
在跟江晚梓說“我們結婚吧”的那天,周凌越早就做好了準備。
翌日下午,周凌越帶著江晚梓回了一趟周家。
江晚梓這才知道,周家父母健在,周凌越還有個哥哥,叫周凌鈺。
只是他哥哥是周氏集團的總裁,平時很忙,周凌越雖然提前叫他回家一起吃飯,但周凌鈺還是臨近開飯前十分鐘回到家。
飯桌上,江晚梓明顯能感覺出,周家父母對她雖然熱情,但總帶著一種莫名的疏離和客氣。
周凌越的哥哥也是,坐在對面默默吃著飯,時不時看了她一眼。
就好像他們早就認識她,可她曾問過周凌越,周凌越說過他們雖然談戀愛多年,但他還沒有帶她回家給父母看看。
這一次聚餐,算是雙方第一次見面。
既然從未見過,為什麼對方看她的眼神總帶著一些打量和不滿。
這讓江晚梓感到有些不舒服。
這場飯局,時間過得非常漫長。
江晚梓也沒什麼胃口吃,沒吃兩口就放下筷子。
結束時,周凌越突然牽著她手,拉著她站起,目光看向周家父母和他哥哥。
“爸,媽,哥,我們要訂婚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可見周凌越的決心很堅定。
江晚梓雙眼睜大,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周凌越。
同樣驚訝的還有周家父母和他哥哥。
在場四人皆一臉震驚地看向他,首先反應過來,出聲呵斥的是周凌鈺。
“周凌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周凌越看向他,臉上是執著的堅定:“哥,謝謝您替我隱瞞了四年。這次我們本來就不想回國,只是發生了一些意外……”
“既然不想回國那還回來幹什麼?!”周凌鈺似乎很生氣,“周凌越,既然讓我替你隱瞞,那你們就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來!就讓沈鬱寒從始至終地認為……”
他目光落在江晚梓身上,“她已經死了。”
“可你們不聽勸,還是回來了。”
“沈鬱寒已經知道她沒死了,你以為他還能放過你們嗎?!”
“未免太天真!”
周凌鈺的突然發怒,江晚梓是沒想到的。
但她隱約感覺出,“沈鬱寒”這個人就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