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脫衣服,白明悅看出他的意思,伸手把他手裡的冰塊接過來,一臉賭氣:“我自己來。”
白奕手躲開,眉頭擰起,“後面你怎麼敷?”
“反正我有自己的辦法,不用你。”白明悅想搶過冰塊,結果被他躲開。
“白明悅,你還任性到什麼時候?!”
白明悅瞬間沉默了,她看著他,眼眶一紅,癟著嘴沒說話。
她直接從他手裡搶過冰塊,忍著後腰的劇痛,背過身去開始脫衣服。
她穿的是長裙,一脫就要從上往下脫,很不方便。
但後腰太疼了,不敷不行。
白奕眸子薀著火,盯著她背影半晌,最後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
房門開啟又關上,房間內很快恢復寂靜,白明悅細瘦的雙肩開始隱隱顫抖。
她無聲地哭著,開始脫下裙子,身上只穿了件內衣,趴在沙發上,右手拿著冰塊一下一下地敷。
距離堪堪夠得著,但持續敷著會很冰,她必須敷一會兒再拿起來。
她看不到後腰的傷,但感覺處面積很大,上面火辣辣的疼,冰塊敷上去只能緩解一時的疼痛。
白奕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份藥和毯子,推門進去,白明悅聽到動靜以為是誰,嚇得背過身去。
“誰啊!”
白奕抬眼,目光突然頓住。
女人上半身趴在沙發沿,右手拿著冰塊一點一點地敷著後腰的傷處,許是拿久了冰得手疼,她時不時地放下。
手一鬆,冰塊從後腰上滾下,落在沙發上,冰塊融化,沙發上一片水漬。
聽到有人進來,她趕緊轉身。
女人後背袒露,面板細膩白皙,光下白到發光。
白奕輕咳了聲,別開眼。
不是沒有見過,只是那晚跟她做的時候,燈光昏暗,他看不太真切,只記得她又緊又熱,沒多久他就棄械投降。
第一次的時間總是短了些,後來他又要了她幾次。
姿勢從前到後,再後從到側面,地點也從床上到地毯,再從地毯到浴室。
那些畫面,很難從腦海中拔除,一看見她就想起那晚的種種。
聽到他咳嗽聲,白明悅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裡的委屈更甚。
她以為他不會回來了,把她丟在這兒自己上藥,沒想到他還回來。
她原本是應該高興的,可心裡又擰巴,他回來就表示她會裸著身體面對他。
想想尷尬又羞恥。
她還沒有裸著身體給男人看的癖好。
“你回來幹什麼?!”女人語氣不善。
白奕聽出她聲音有溼意,估計是剛才哭了。
就這點能耐,還趕他走,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
白奕懶得跟她計較,走過去把毯子扔在她身上。
毯子蓋住上半身和腦袋,白明悅視線陷入黑暗,她把毯子扒拉下來扭頭一看。
白奕已經坐在沙發下面,拎起袋子裡的冰塊放在她傷口上敷。
好在傷勢不算嚴重,只是她細皮嫩肉的,這一燙上面紅了一片,看起來屬實觸目驚心。
既然人家給她臺階下,她也沒道理再把人家趕走。
白明悅還賭氣呢,但也沒拒絕了,乖乖轉過臉,雙手交疊枕在下巴下,安靜下來。
白奕看了她一眼,後腦勺圓滾滾的,毯子披著,堪堪遮住她胸部和後肩胛骨,只露出受傷的後腰。
男人收回視線,落在那白皙細軟的腰肢上。
在那個晚上後式的時候他雙手親自握過,很細,很軟,堪堪握住。
做的狠了,他沒控制住力道,很快被掐出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