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悅是在醫院醒來的。
一睜開眼,是潔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額頭還隱隱作痛,她下意識伸手去揉,發現自己被一隻手壓制住了。
她回頭,白奕側臉趴在病床上,掌心覆上她手背,攥得很緊,應該是攥很久了,她感覺手心都是汗。
她一動,白奕就醒了。
他支起身,睡眼惺忪,意識到她已經醒了,迅速縮回攥她手的手掌。
白奕沒說話,起身走到對面檢視吊瓶,發現裡面藥水還剩一半。
白明悅扭頭看他:“我怎麼了?”
男人手勢一頓,幾秒後:“醫生給你做了檢查,沒什麼大事,只是避|孕|藥過敏。”
原來她早就把藥吃了。
想想就覺得可笑,也是,她應該比他還要害怕跟他有牽扯。
白明悅收回視線,哦了聲。
難怪她吃完就全身難受,原來是過敏了。
“對不起。”
男人突然出聲。
白明悅微怔,看他。
白奕轉過身來,目光懊悔和愧疚:“也不僅僅只是對藥過敏,也因為昨晚我沒節制,把你弄受傷了,才讓你身體承受不住暈過去。”
醫生拿著她的檢查報告單,聲音在他耳邊歷歷在目。
“病人下面輕微撕裂,是因為第一次,加上不節制的結果。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女孩身體嬌貴,你身為她男朋友,應該為她著想,該節制一點。”
當時白奕面色又紅又臊,應承下來後迅速離開診室。
她身體不舒服,白明悅想過是昨晚做狠了,但真沒想到是對藥過敏,以為緩緩就好了,沒想到暈過去,還是當著他面暈的,想想就尷尬。
白明悅臉色紅了幾分,捏住被子蓋上腦袋。
白奕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到旁邊椅子坐下。
他目視她很久,才出聲:“白明悅,你說當昨晚的一切是衝動之下的酒後亂性,那就當便是。”
被子裡的人身形一僵,微微掀開被子。
“你不想負責,那就不負責,你想繼續保持單身那就繼續單身,就當昨晚的一切沒發生,只要你好好的,你想要什麼樣的關係,我都隨你。”
這種事終究是女人吃虧,她本就不能吃藥,結果因為自己的衝動,反而讓她承擔了結果。
他該為昨晚的衝動承擔後果,但她又不想他負責,他只能選擇答應她提的所有要求。
她想單身,那他就不逼她。
她想要自由,那他就給她自由,不會再強迫她給自己負一個責任。
白明悅神色微怔,腦袋鑽出被子,一雙明眸直直地注視他。
在這段關係裡,她知道自己很任性,白奕一直在做退讓。
甚至知道她不想負責,也沒有讓她說出那樣傷人的話,而是讓自己做那個壞人。
白明悅眼眶一紅,別開眼,聲音糯糯的:“對不起。”
-
白明悅身體無礙,吊了點滴後就回家休息了。
白奕開車送她回去。
回到臥室,白明悅看著眼前乾淨的一切,怔住了。
床單已經換上乾淨的,枕套和被套全成新的,整齊地擺放在床頭。
髒的放在洗衣機裡,這會兒已經烘乾。
昨晚他們有在地上做過,地毯一片汙漬,這會兒也已經換成乾淨的,旖旎的味道已經散去,現在空氣中只瀰漫著檸檬的香氣。
想來他是打掃了一番才離開的。
白明悅想起昨晚的一切,紅著臉鑽進被子。
白奕給她掖了掖被子,“我給你熬點粥,你好好休息。”
白明悅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