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梓覺得自己最近對沈鬱寒是越來越放縱了,總是任由他親自己。
有時候她覺得他有病,跟親上癮似的,有時候她更覺得自己也有病,對他的吻竟然沒有想象中那麼反感。
江晚梓無語:“你親夠沒?”
男人煞有介事地搖頭:“沒有。”
“神經!”
江晚梓氣得轉身,提起身旁的東西就往外走。
身後傳來男人爽朗的笑意,末了,他出聲:“江晚梓。”
江晚梓停下腳步,剛回頭,只感覺男人高大的身影與他擦肩。
她手裡一輕,沈鬱寒已經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裝備包越過她。
“走了。”他說。
耳畔是男人掠過的聲音,很輕,像風一般,輕輕撩了她耳尖。
江晚梓怔了幾秒,回過神後迅速跟上去。
她還是有點擔心他身上的傷的,不免出聲:“你慢點,免得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話剛落,她一頭撞上男人結實的後背。
沈鬱寒停下腳步,轉身,低眼看她:“擔心我?”
“……”
又來了。
算了,她以後少關心他,免得他總是發散思維自我攻略。
“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同共難,是隊友,”女人那雙眼那叫一個真誠,“我不想隊友拖我後腿,提醒你照顧好自己。”
男人哼笑,氣了:“行。”
神他媽隊友,哪家隊友可以接吻?
江晚梓,真有你的。
這種胡謅的理由都說得出來。
他沒說話,靜靜地睨她,幾秒後轉身就走了。
生氣了?
江晚梓趕忙跟上去。
裝備包裡沒有指南針,好在手機上有,沈鬱寒拿出手機對一下方向,很快就確定了西北方向。
沈鬱寒走在前面,沿著西北方向一直走。
深林中雜亂的樹藤和灌木叢特別多,危機四伏,沈鬱寒擔心她被一些東西刮傷,叮囑她在後面一定要踩在他腳印上走。
江晚梓也聽話,一直踩在他腳印上。
此時面前有個小土堆,比較高,沈鬱寒長得高,把手裡的東西扔上去,長腿一跨直接跨上去。
上去後他轉身,半蹲下,向她伸出手:“上來。”
江晚梓看了眼他寬厚的掌心,沒多想,把手放上去,藉助他力量跨上了土堆。
兩人繼續往前走,走一段路就坐下來休息,喝喝水吃點東西。
裝備包中只有一壺水,根本就不夠喝,江晚梓只敢抿一口,把水壺遞給他時,沈鬱寒只接過來,但沒有喝。
“你怎麼不喝?”她狐疑。
“不渴。”
怎麼會不渴?
從昨晚到今天,她都沒見他喝一口水。
江晚梓正疑惑,只見男人起身,走到旁邊的雜亂的草叢中,把水壺的口放在樹葉下,去慢慢接上面的露水。
江晚梓知道此刻他們水源稀缺,但他的行為讓她感到些恐慌。
她走過去,想到他之前說的西北方向的沙漠,不免擔心:“沙漠很大嗎?”
男人手一頓,抬眼,盯著這張小臉,動了惻隱之心:“沒有,只是沙漠沒水,我們得提前準備。”
江晚梓提起的心稍微落下來,轉身回去,從裝備包裡拿出能盛水的東西。
折回時,她在他身側蹲下,跟他一起收集露水。
江晚梓盯著露水一滴一滴滴進去,沒看他,出聲:“你喝點水。”
她隱約猜到他是為了她才不捨得喝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