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邊響了很久都沒被接通,江晚梓正想結束通話,那邊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有事?”
“……”
江晚梓心尖一顫,腦子突然卡了一下。
那邊好像也不急,就這樣靜靜地等著。
江晚梓反應過來,看了眼桌上的報表:“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情莞給我們明悅投資了一筆錢,但錢來源是來自您的個人賬戶,最近我要做季度財務報表,這筆錢需要跟您當面核實。”
聽了這麼多,他算是聽明白了。
這人在懷疑他洗錢呢。
男人挑了下眉,沒說話。
見他沒說話,江晚梓就當他預設了:“這樣,您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約個地方?”
您,一個很官方的稱呼。
如果不是為了工作,她這女人是一點都不想來找他。
“最近沒時間。”男人身體往後靠,聲音不鹹不淡。
“您只需要給我十分鐘,很快的。”
“那也沒時間。”
“……”
什麼工作狂,十分鐘都沒有!
他絕對在報復她拉黑他微信的事。
“您總得下班吧?”江晚梓耐著性子,好言好語地問,“您只要在下班時間空出十分鐘就可以。”
“下班後我就回家了,你想來我家?”
“……”
她的沉默,讓他心頭一刺。
也是,沈家曾是她幸福的地方,也是她痛苦的牢籠。
她口口聲聲說把以前都忘記,又怎麼會故地重遊。
見她沒回答,男人眸色黯了幾分,最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開車。”
白奕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好。”
車子起擎,緩緩駛離原地。
也是他自作多情,她一個電話就讓他歡喜,所以他讓白奕停下車。
這裡距離明悅公司不遠,如果她有什麼事,他也能及時趕到。
可惜,她只是為了公事來找他。
沈鬱寒身體往後靠,太陽穴又隱隱疼起來了,臉上的躁鬱難掩。
白奕察覺到他的異樣,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最近沈氏集團確實出了些問題,讓他忙得不可開交。
通訊是沈氏集團主要業務之一,通訊這塊在和國外合作時出了些問題。
五年前,沈氏集團和東南亞多個發展中國家政府簽訂訊號搭建臺合約。
比如Y國,對方要求沈氏集團在五年內在他們國內建立數十萬臺訊號搭建臺,提高他們通訊方面的效能和速度。
今年是五年之約的最後一年,按照往常的工程進度,數十萬訊號搭建臺在今年內會提前圓滿收工。
但Y國政府突然臨時毀約,並在私下擅自鼓動當地老百姓阻礙他們的工程進度,讓他們工程進度完成進展不下去。
今年國際行情確實不好,各國關係嚴峻,這也是導致他們工程進度難以進行的原因之一。
如果那邊的工程進度再不能繼續進行,沈鬱寒這邊需要前往Y國,跟當地政府和當地合作公司進行親談。
當然,以目前的嚴峻情況,能不能談下來,繼續合作愉快有待考察。
這就是讓沈鬱寒最近很煩躁的事情。
白奕出聲:“沈總,Y國那邊的事刻不容緩,我們後天必須得動身了。”
意思是說,他們得準備了。
而這時候江晚梓找他的事,顯得無足輕重。
沈鬱寒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沉默了幾秒:“嗯,你找個時間給技術部的張總、商務部的李總、銷售和市場部門謝總分別發個郵箱,明天來公司開會,商